沈适一愣。
宋凝哽咽着问:“不要你抚养,不要你负责,你也怕吗?”
沈适终于察觉到宋凝的异常,伸手扳正宋凝的身体,沈适看到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沈适下意识反驳:“不是那样的,凝凝。”
宋凝的瞳孔被染成灰色,眼底仅有一点微光,沈适知道,她在等自己的解释。
“我……”沈适试图解释,可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怕宋凝怀孕,这是个事实。
他好像早就在心里为两个人写好了结局。
故事的最后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两个字:分手。
沈适是个混蛋,毋庸置疑。
等了很久,没等来沈适的解释。宋凝的泪顺着眼角流成两道水线,头被泪水洇湿,黏在鬓角。沈适伸手去拨,宋凝躲避他的触碰,翻了个身下床去了。
沈适一个人跪在床边呆。
宋凝从浴室出来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头还是湿的,离开了这栋房子。
她真的伤心了。
沈适意识到自己搞砸了,双手无力地捶打床沿。
沈适匆忙套了件衣裳,夺门去追。沈适恍惚中有种错觉,这一次让她走了,宋凝就再也不会回头。
恐惧感让他肾上腺素飙升,顺着消防通道一路狂奔。沈适在大厅见到了刚刚出电梯的宋凝。宋凝越过沈适,没做停留。沈适顾不得那么多,反手搂着宋凝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不要走。”沈适语气哀求。
宋凝很冷漠地看着沈适,“放开。”
沈适摇头,“不放,放了你就再也不要我了。”
“呵呵。”宋凝冷笑,“我要你做什么?你又需要我做什么?我们这样算什么?顶着骂名在一起,过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沈适抱紧宋凝,姿态放得很低,“凝凝,我爱你,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需要了。”宋凝冷漠得像个机器人。
沈适身体骤然僵硬。
两人僵持着,偶尔有路人会朝他们投来一眼。宋凝觉得难为情,冷声说:“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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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凝~”沈适声音透着沙哑,“跟我回家。”
“家?”宋凝言辞讥讽,“我们俩有家吗?”
沈适手抖了一下。
沉默很久,沈适说:“宋凝,我对不起你。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那我们就断了吧。”
宋凝红着眼睛,厉声控诉:“你这人,说过的话都当放屁了是吧?是谁说的,我不说分手,你就不会说分手。”
沈适苦笑,“我没说分手啊,是你不要我了。”
“我说了吗?”
沈适耸耸肩,“你做了。”
宋凝张了张嘴,挤出一句:“我出去买药不行吗?”
沈适摸着宋凝的头,柔声安抚:“凝凝,我知道你在伤心什么,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那样做。”
“少说好听的话。”宋凝已经不再那么信任他,“你就是怕承担责任,可笑我还觉得自己很特别,其实并没有,你跟你前妻也不生孩子啊。你就是怕孩子束缚住你,没错吧?”
沈适怔了怔,“我要说不是你信吗?”
宋凝冷笑,“我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肚子长在我身上,我要是想生,你拦不住我。”
“宋凝~”沈适皱着眉看她,“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宋凝说。
沈适叹了口气,揽着宋凝的肩膀往回走。
“你干什么!”宋凝甩开沈适的手。
沈适很冷静地说:“回去谈谈。”
“谈什么?”
“结婚。”
宋凝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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