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晼早早就睡下。
待她起来,雨已经停了,这将是很好的一天。
早上天很阴,又阴又冷。徐晼身上穿的厚,看起来像浓浓的悲哀。
徐晼坐在太夫人跟前,屋里很暖和。
瞿元珪过来和太夫人说道:“昨晚贼来了三波,都被拿下了。那贼还嚣张的说是确认死了没,不给侯府机会。又说替天行道。都被抓走了。”
太夫人精神不济,靠在榻上没动。
管家来回话:“载二奶奶没了。”
众人一愣。
李氏回过神,心想说了有一阵了,终于没了,一块安葬了吧。
瞿元珪和瞿元衡、余氏继续去忙。
薛朝晖、瞿清虹一块去忙。算起来他们这一辈,如今就剩下载二爷和六爷,女子剩下三奶奶、五奶奶、六奶奶、二姑娘和四姑娘等。二太太生了五个,如今就剩下载二爷。女婿好像一个都没有。
徐晼在太夫人跟前,继续吃。
这一天,京城十分安静,好像整个京城飘着血腥气。
小厮回来,脸惨白惨白的,坐在门槛上喘不过气儿,好像要死过去。
徐晼轻飘飘的问道:“比起战场肢体横飞如何?”
小厮苦笑,擦一把口水,转身对着六奶奶说道:“秋闱不是结束了吗?一群士子到刑场,抨击陛下不仁慈,杀的太多。御林军把他们都抓了,给他们挑了最好的位置观刑,并和他们说,长了嘴不会说话读了书用来叛乱的下场就是这样。”
一群丫鬟当场被吓到。
小厮说道:“第一批就吓到一大半,那些士子痛哭流涕、失禁、乱骂,行刑到一半,便吓死了一个,有人去讲情,都被御林军抓着观刑,行刑结束的时候,吓死了七八个,有些人估计得大病一场。”
徐晼说道:“等病好了再来,还有吗?还有吗?”
郡主失笑道:“改是没那么容易的。必须管好了,不给他们机会,就不这么干了。”
小厮心想进哥儿好在没上刑场,要不然肯定会被吓哭,确实不体面。
小厮又说道:“彭安仁上刑场的时候,竟然喊晼晼救他。刽子手手偏了一下,又补了两刀。”
当时极其吓人!观刑的估计有被那吓死的。
徐晼忙着吃,问道:“你说什么?”
小厮应道:“彭家都死了。”以后不会纠缠六奶奶了,怪恶心的。
徐晼说道:“彭鲸还没死吖。”
小厮一愣,彭鲸不是那彭家的,没关系吧?彭鲸投诚,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郡主说道:“彭鲸先是跟着谋反,之后背主,手段残忍。就算投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嬷嬷议论道:“彭鲸莫非还想立功?”
徐晼说道:“他想立大功!”
郡主不觉得意外:“他谋反不就是为功劳?之后看事不可为,立即背主。朝廷就算封赏,也会将他功过相抵,等于白忙活,目的没达到他岂能甘心?”
小厮议论:“现在朝廷不好杀彭鲸。”
徐晼说道:“他大概是战战兢兢,找到机会就会反。”
郡主说道:“就是无法无天。绝对的自私。有勇有谋就是无德。”
徐晼叹道:“生不逢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