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子守净推门走进,他边走边从怀中掏出一药瓶,利落从里头拿出一枚药丸给寂照服下。
“二师兄这是在?”谢展疑。
守慧在一旁面带微笑道:“师父近日身体不适,寺中只有二师兄精通药理,所以都是他照料师父的。”
守净扶寂照大师坐下,才走过来解释道:“师父是老衰健忘,服下这药后,需多静躺休息。诸位,还是去寺里走走,等师父醒后我再通知师弟。”
他们方才进门不久,也只能走出房门,恰好看见两个黑影从角落闪过。
司徒笙警惕追上几步道:“这两人刚刚在门口听我们说话!”
“施主且慢!”守净解释道,“这俩人是三日前到凌空寺的,一个叫做秦四娘,她身边那是她的女儿。秦施主也不容易,此番来凌空寺是为了……”
话还未说完,一个扎着小辫的姑娘从方才的拐角露出脑袋来,张望着,然后朝他们跑来。
这姑娘的年岁看上去与夏清朗差不多,可这举止却像个五岁大的孩子。
“你是在找这个吗?”祝余弯身,捡起地上皱巴巴的布偶递给她。
那姑娘抬眸,圆圆的眼直勾勾盯着祝余手中的布偶,傻笑几声,一把夺过来自语道:“是,姐姐,是姐姐……”
她对着这个布偶不知所云,然后歪着头诡异的眼神看向祝余,又转身跑得没影了。
“这姑娘看上去是个痴傻的?”夏清朗问。
守净点头道:“秦施主的女儿名叫梦姑,天生痴病,心智只有五岁大,所以此番来凌空寺是为了给女儿祈福。”
“守净师父,这么说来,这凌空寺的菩萨一定很灵验吧?”夏清朗光顾着回头说话,根本没看路,这一不小心就绊倒迎面来的那人。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夏清朗连忙弯腰想要扶起他,连连道歉:“真不好意思,是我没看路。”
地上那人回过头,是个满嘴络腮胡且型潦草的彪形大汉,他瞧了眼夏清朗,随后躺在地上嗷嗷叫唤。
夏清朗连忙后退两步,摆手解释道:“这与我无关啊,我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呀?”
“你说没事就没事啊!”身旁的小弟压着他的腿,故意抬高嗓门道,“你这一脚,可把我大哥的腿给踢折了!”
“不应该吧,就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能给人腿踢折?”司徒笙脱口而出。
话糙理不糙,自然看得出来这两人是想要碰瓷。
谢展与祝余对视一眼,随后走向前仍用温和的语气关心道:“壮士这伤看着不轻,不如先让这位姑娘看看?”
那大哥立即停止呻吟,抬眸瞥了她一眼问道:“她是谁啊,是大夫吗?”
谢展眯着眼笑道:“差不多。”
祝余蹲下身,掀开他的裤筒,那大哥一看是个女子为他验伤,眼神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姑娘,你多大啊?”大哥眸光不移地盯着她问起,“还没女大夫给我治过病呢,要不然你同大哥回去,我日日让你看……”
一把玉扇遮住他恶心的嘴脸,大哥不悦抬头质问:“你小子怎么回事,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