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姑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却还是嘴硬:“四娘不陪梦姑玩,梦姑只能自己出来玩。姐姐很好,比四娘好!”
“你这丫头,愈不懂事了!”秦四娘眼神瞥过站在温泉旁的两个人,低头又说道,“还有,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偷看大人们做这种事……”
哪种事?
祝余看向谢展湿漉的衣服和头,周遭朦胧的雾气颇显暧昧,忙解释道:“秦娘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秦四娘瞥了谢展一眼,没好气说道:“这位公子,此处怎么说也是佛门清净地,你年轻气盛,但也要懂得节欲。”
节欲?这二字一出,祝余本还想解释,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秦四娘摇头,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拉着梦姑转头走了。
谢展又掖紧了自己的衣襟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像一个犯错的小孩。
祝余压制着笑打趣:“谢大人此前的法号,该不会是叫……守欲吧?”
“我……”谢展不敢反驳与解释,因他的法号定会被祝姑娘笑上一整日。
山上明月当空,今夜却多人难寝。他们来此,只有一个目的,都为这佛宝大典而来,想一睹这圣物——佛指舍利。
只要让寂照大师算出公主的下落,就能升官财,此生无忧,因此谁都想拼一拼。
第二日,晨钟三声,鼓击三声,召集了寺中僧俗,正式开始佛宝大典。
寂照大师的气色比昨日初见时还差不少,守净扶着他,朝众人缓缓走来。
“师父。”谢展合掌行礼道。
寂照大师的眼神与昨日完全不同,此刻上下打量起谢展,眼睛完成一道弯月欣慰道:“守身,你终于回来了?”
守……守身?
原来这才是谢展的法号。
谢展站在前无奈叹气,已经感受到身后四人的嘲笑声袭来。
就连平时不爱做表情的射北望都忍不住笑道:“师弟这法号真是无人能敌。”
夏清朗最是夸张,拍大腿笑得都快岔气了:“老谢,难怪那些人,都叫你,叫你如玉师兄。老谢,你说你守身如玉,为谁啊……”
祝余同阿笙一起笑得开心,仿佛是这些日子里笑得最开怀的一次。她想起当初岁安宫的人喊他玉菩萨,难怪他当时会如此生气。
他们嬉笑着,大雄殿门外,走来一群白衣侍女们开路,姜煜年一身酒气姗姗来迟。
受净怕叨扰师父,连忙上前道:“阿弥陀佛,施主,佛门之地不可饮酒。”
还没等守净说完,守空就从后头跟上,搀扶着姜煜年道:“殿下昨日在厢房睡得可好,斋菜可还习惯?”
“师兄!”守净厉声道,但顾及一旁寂照大师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煜年扶着额坐下身,慵懒地舒展四肢道:“你们这儿做斋饭的家伙手艺太差了,好在本王带了些美酒,你们要喜欢,让他们给你们拿!”
寂照大师走上前,眼神仍旧温和,白眉一扬笑道:“殿下,佛法大典就要开始,还请保持肃静。”
姜煜年并没怒,嘴角淡淡一笑,阴沉地抬起眸来:“好啊,本王便看看,你这凌空寺有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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