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你也要被她伪善的面孔给骗了吗!”
她绝不允许,陛下如此信任其他女人!何况此人还是杨佩宁!!
“陛下别忘了,姐姐可是膝下有皇子的人,再温柔和善的人,为了孩子的前程,也会变得心如蛇蝎!”
崇庆帝下意识皱眉,怒斥,“你怎能这样想你姐姐!”
见他还是言语偏袒,杨婉因气得想要从床上撑起身来与他争执,谁知这一动作令她原本就不大好的身子遭了殃,下体剧烈疼痛起来。
“啊——”
她捂住肚子,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好痛!”
脑袋磕头磕到冒了血的双儿立马起身去看,“婕妤您怎么样!”
崇庆帝也顾不得与她争论质问。
“将太医令和陈合松叫来,快!”
杨婉因疼得身子都蜷曲起来,嘴唇白,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捏着双儿的手,对着他扬声道:“陛下,姐姐本就不喜欢我,即便为了皇嗣,您也不该偏私啊!还有韩氏,正因她家中得势,才会更在意皇嗣的存在!”
她咬牙切齿,不管如何,她要拉一个垫背的。
双儿目光瞬间阴沉下来……
崇庆帝等到医师们来时,他才离开,眼里目光深沉。
“那几个命大的轿夫醒了吗?”
曹恩保连忙上前回话,“醒了,齐覃去问话了。这个时辰,他估计已经在紫宸殿等着回陛下的话了。陛下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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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庆帝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倚华宫中,一个御前内侍打扮的人匆匆进了殿内。
彼时杨佩宁肃色思索着什么,见此人面生,挑了眉眼望着他。
“你说是齐覃让你来的?他让你带什么话?”
那小内侍飞快给杨佩宁见了礼,许是一路跑过来的,还喘着粗气,却不敢耽误,“中监大人审问前日给杨婕妤和韩美人抬肩撵的轿夫,其中一人松了口,指认是娘娘您贿赂内仆局!齐中监知娘娘您必定是被陷害的,可却不能隐瞒不报。陛下闻听此事了火,正在赶往倚华宫来问话。中监大人让奴才提醒娘娘,快些想法子应对吧!”
杨佩宁本不信任齐覃。
可同样的话,不久前李安的人也来汇报过。
轿夫唯一指控的,只有倚华宫!
瑶光宫双儿也递话来,说帝王心思恐生变。
这便由不得他不信。
尤其是没过多久,又有御前内侍来提醒她准备接驾。
倚华宫上下顿时警惕起来,“陛下怕是真疑心了您,再有那轿夫的‘证词’在,只怕不好啊!御驾就快到倚华宫了,娘娘,如今该怎么做?”
扶桑迅思索,安慰她道:“好在娘娘有齐覃和李安的人提前告知消息,不至于腹背受敌!只要娘娘能够在陛下来时适当说一说,撇清与内仆局的关系,打消其疑心,此事也就过去了。”
杨佩宁下意识点头。
留给她思考的时间不多,她立刻吩咐:
“槐序,将公主抱去侧殿休息。”
皇嗣出事,她再将妙仪抱在眼前,只会徒增他疑心。
芙娘也立马起身,“奴婢去准备陛下喜欢的吃食来。”
杨佩宁颔,扶桑也跟着细细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