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像两尊门神,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桑晚心头一震。
她想起陆庭州之前说过的话,要让宋欣然在盛安墓前忏悔。
原来,是真的。
“她每天早上,都会被带到这里。”
陆庭州的声音,冷得像脚下的积雪,没有一丝温度。
“跪一个小时,风雨无阻。”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宋欣然的背影上。
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盛安那么爱她,她却为了前途和钱,连他的命都不要。”
男人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
“当年,京市的分公司效益不好,是我最难的时候。是盛安,放弃了国外的高薪职位,不顾一切地回来帮我。”
“以他的能力,去哪里都是高薪人才。”
“可就因为我们是同学,是兄弟,他把一切都押在了我身上。”
陆庭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猩红的疯狂。
“这份情,在她宋欣然眼里,竟然那么廉价。”
“廉价到……连一百万都不值。”
桑晚紧紧握着陆庭州的手,“不是每个人都看重感情,人与人之间的选择不一样。”
“我没有强迫一样,但这个女人,她……”
陆庭州搂着桑晚,两人踩在雪地上声音咯滋咯滋响。
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宋欣然僵硬地回过头。
当她看清来人是陆庭州和桑晚时,那双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瞬间爆出乞求的光。
这些天她一直想要见陆庭州,见儿子,都被保镖拒绝了。
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除了一日三餐,有人给她送饭,来盛安墓前跪着有人押送之外,她见不到任何一个人。
紧接着,她用手肘撑着地,膝盖在雪地里匍匐挪动,快地朝着陆庭州和桑晚爬了过来。
在雪地上,拖出明显的痕迹,整个人狼狈的像见到主人的狗。
“庭州……”
她声音嘶哑,还有浓浓的鼻音,一听就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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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到陆庭州脚边,伸手想要去抓他的裤脚,却被他一脚踢开。
宋欣然瞬间倒在雪地里,又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沾满了雪和泥水。
她哭着,哀求着,抬起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庭州,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看在……看在盛安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盛安”两个字,像是触动了什么禁忌的开关。
陆庭州周身的气压,骤然降到了冰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鄙夷与暴戾。
薄唇,缓缓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宋欣然。”
他一字一顿,声音轻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冷得能将人的骨血冻僵。
“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紧接着就是一个耳光,“啪”一声,清脆响亮。
陆庭州都愣了。
桑晚咬唇瞪着宋欣然,“陆庭州不打女人,但,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