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男朋友。”
“一看就别有用心,借着苏沫想跟我攀关系,拉合作,目的性太强。”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理由无比充分,理直气壮。
宋泽放下酒杯,接了他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确实该提醒一下苏沫。”
“听你这意思,那个人对她的感情不单纯。”
沈誉白立刻点头,像是找到了盟友,看向陆庭州。
“对!”
“你让桑晚跟她说一声。”
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弃。
“什么暗恋对象,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别一脑子扎进去,到头来现人家只是跟她玩玩,顺便从我这捞点好处。”
“那女人,蠢死了。”
最后三个字,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和委屈。
陆庭州端着酒杯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他抬眸,镜片后的视线,盯着沈誉白那张写满烦躁的脸。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为一个女人被骗与否而操心过?
除非,那个女人在他心里有分量。
男人和女人之间,哪来那么多纯粹的友情。
尤其这事,生在他沈誉白身上。
陆庭州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声音不大,却让沈誉白下意识地闭了嘴。
“你也不小了。”
陆庭州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该收心了。”
“要是真遇上喜欢的,就正经点,奔着结婚去。”
他没提苏沫的名字。
但每个字,都像鼓点,重重地敲在沈誉白的心上。
宋泽靠在沙上,懒洋洋地晃着杯里的酒,嘴角噙着一抹洞悉一切的笑。
他朝陆庭州递了个眼神。
两人心照不宣,等着沈誉白自己现。
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要是非要招惹,就得奔着结婚去。
沈誉白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他沉默了,默默喝着酒。
——
午夜。
三人从迷度出来,夜风裹胁着酒气,吹得人有些恍惚。
沈誉白的司机大黄早已等在门口。
“醉了,送他回去弄点醒酒汤。”陆庭州交代。
“陆总,放心。”
沈誉白脚步虚浮,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大黄身上,被他拖着塞进了后座。
宋泽看着那辆远去的库里南,双手插在口袋里,转向陆庭州。
“这次,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陆庭州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夜色在他镜片上流淌。
“嗯,没有这么喝过闷酒。”
宋泽轻啧,“以前是荷尔蒙作祟,纯走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