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进深蓝色的窗帘,又是天朗气清的一天儿。
悠悠醒来的苏若筠疼得腰酸背痛,单手撑在腰后,自己给自己按摩时,心里暗道:以后一定不能再惯着霍景城了。
不然他能从天黑弄到天亮,要不是她最后“苦苦哀求”,他越弄越兴奋,只怕……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瓷白的脖颈透出一个个艳极的绯色,比起前晚弄得还重。
苏若筠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拧开水龙头,潺潺流水冲洗着两只玉手,掬起一捧凉水,浇在自己的脸上。
盛夏六月,她被迫戴上丝巾。
衣帽间独占一个房间。高及天花板的精致衣橱三侧贴墙摆放,中间是各种配饰,有珠宝饰,也有名贵腕表,而单独的一侧有半面墙的全身镜……
透明玻璃柜门的设计一目了然,物品排练整齐有序。
因为要背着琴走来走去,不方便穿裙子,所以苏若筠挑了件白色宽松衬衫和深蓝色阔腿牛仔裤。
又从拉开柜子的抽屉,选了条棕色宽腰带作配饰,脖子上系着一条印花浅绿色丝巾,穿搭简约大气。
今日乐团有很多人,她画了个简单的淡妆,薄薄的一层。
苏若筠走去练习室,琴盒端正地摆在黄花梨琴桌。
她拉开琴盒拉链,把古琴琴身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复又合上,不紧不慢地背着古琴,离开公寓。
中央民乐团在小营路,演出当天是在历史展览馆。
央团的乐器布局和分配逐步往管弦乐团编制靠拢,趋向e化,而南边儿的申城乐团,去年把ai民乐搬上台,新意十足。总之……各有各的特色。
o周年交响音乐会。演练时间长,从上午九点,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才结束,中间只吃了个晚饭。
其他乐团演奏员疲惫不堪,一一离开排练厅,苏若筠则想着继续练一练,留在乐团大楼。
练琴练到昏天黑地。
直到晚上七点,收到霍景城的微信讯息时,她还坐在乐团的训练室里练琴。
为了心无旁骛,她把手机放在背后的地板上。
碰巧她起身去茶水间泡茶,走回时,看见手机亮了下,才走过来,现一条新消息弹出。
整间练习室空空荡荡,唯有一个谱架和一套桌椅,头顶的白炽灯光,将手机屏幕照的透亮。
窗帘尚未拉合,大楼的光亮和月色星光透入。
霍景城:[还在乐团?]
轻轻的一声“哒”,苏若筠将茶杯放在地上,和古琴离得远远的,生怕一时手误,将茶杯撞倒。
她不疾不徐地在椅子上落座,出一个表情包。
苏若筠:[乖巧点头jpg]
霍景城:[什么时候结束,吃过晚饭了吗?]
接连两个问题跳出。
消息跳出的那一刻,苏若筠抬手摸了摸自己平坦微瘪的肚子,感觉有点儿饿了,实话实说:[还没有。]
霍景城回得很快:[想吃什么?]
苏若筠牵扯了下唇角,饶有兴致地问:[要当外卖员?]
[千亿总裁秒变为我送餐的外卖小哥?]
霍景城也上道地接了话:[重生之乐团演奏员爱上外卖小哥。]
时间较晚,苏若筠想吃点清淡的江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