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老奴”
“既然没想明白,那就继续站着。”婉棠将茶盏往案几上一搁,清脆的声响让众人心头一颤,“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去。”
御药房总管王太监突然梗着脖子道:“娘娘这是要我们的命!老奴这就去求见皇上!”
“拦住他。”婉棠眼皮都不抬。
两名侍卫立刻横刀挡在王太监面前。众人顿时骚动起来,尚仪局孙姑姑尖声道:”娘娘这是要囚禁我们?好大的胆子!”
“囚禁?”婉棠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着暖炉,“本宫这是在教你们规矩。”
“你!”王太监气得抖,“贵妃娘娘都不敢这般对待我们!”
“贵妃?”婉棠终于抬眸,眼底寒光乍现,“本宫连贵妃都敢打,你们又算什么?”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众人头上。院中一时寂静,只听得见炭火噼啪声。
“报应!这是要遭报应的!”赵嬷嬷突然哭嚎起来,“等皇上从贵妃那儿回来,决不轻饶你。”
“那就等着吧。”婉棠拢了拢大氅,语气轻描淡写,“在那之前,你们每日都来站两个时辰。什么时候想明白该怎么当差,什么时候就不用来了。”
小顺子看着主子淡漠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悄悄对李萍儿耳语:“主子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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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威。”李萍儿低声接道,眼中闪着钦佩的光。
景仁宫。
“娘娘!您可要为奴婢们做主啊!”尚宫局赵嬷嬷跪在地上哭诉,“那婉嫔竟让奴婢们在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
许洛妍猛地将茶盏砸在地上,碎瓷四溅:“闭嘴!谁准你们来挑拨的?!”
众管事吓得一哆嗦。
许洛妍脸色阴晴不定。
那夜皇上确实来了她宫里,却是来质问杜鹃一事。
毒害皇上,那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头雾水。
联系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王静仪也分析出,这是皇后的一箭双雕。
一想到这些,她就烦躁。
好在自己按照婉棠说的做,只是喊疼,加上侯一手的药,这才留下皇上一夜疯狂。
可自己带着伤欢好,差点没要了命。
此刻只想着如何避开皇后,成功有孕,这些蠢货竟还想拉她下水?
“都给本宫滚出去!”许洛妍指着殿门厉喝,“再敢嚼舌根,本宫先扒了你们的皮!”
【皇上去了景仁宫一次,好几天都不想下床。第二天,又在身上闻到熟悉的香味,再次产生了怀疑。】
【这两天渣龙怕是虚了,最怕那个女人纠缠他了。毕竟想要又不行,真不好接受。】
【看来是要来婉棠这边转转了,又能温香暖玉,还能用孩子做借口不做运动。】
【好什么好,那些管事的憋着坏对付婉棠,还不抓紧这个机会,整婉棠,我看不见的就是好事。】
烛火下,映着几张阴沉的脸。
尚宫局赵嬷嬷将茶盏重重一撂:”皇上今夜又要去惜棠院!”
“那个女人,天天让我们罚站。”御膳房总管王太监眯着三角眼,“再这么下去,咱们的脸往哪搁?”
“当年的贵妃娘娘也没有这样过。”
“别说贵妃,皇后娘娘也不曾这样。”
原本是对立的两派,此刻竟站在统一战线上。
“我们做奴才的,受点委屈都没什么,主要是替皇后不值得。”
“就是,皇后待人宽厚善良,还是比不上这些狐媚子手段。”
“我们这样做,也只是要替主子出口气。”
“可是……该怎么样,才能让皇上知道她的无能,嫌弃她呢?”
尚仪局孙姑姑突然压低声音:“我倒有个主意。”
她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把今夜的膳食,做得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