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倾身,额头轻轻抵在帝王膝上,如猫儿般乖顺:"臣妾已经知道,依附着皇上,还能想一个人那样活着。”
“臣妾没有母家,不能够为皇上分忧解难。”
“完本无奈窒息,臣妾只想成为皇上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哪怕能够成为皇上一点点有用的人,臣妾也是心满意足。“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
这本就是宫中最大得禁忌,但婉棠却在一点点的涉足。
婉棠表面镇定的很,心中却越的颤抖。
她也不明白,这步险棋,究竟会产生如何效果。
楚云峥静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起。婉棠还未站稳,便被他揽入怀中。
"刀?"他指尖抚过她微凉的脸颊,"朕还以为,你只想当朕的女人。"
婉棠顺势依偎在他胸前,轻声道:"那得看皇上、愿不愿意让臣妾贪心些?"
楚云峥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
语气里面竟然多了一丝柔情:“棠棠,你可知道,这宫中如今也就只有你,能够和朕说上两句话了。”
“若能一直如此,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婉棠依偎在楚云峥的怀中,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怎样都无所谓了。
只要这样做,能够保住弟弟的命,不就好了吗?
婉棠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瞄着窗外的雪。
雪下的更加大了,大的让人害怕。
也不知道这灾情,究竟又是如何?
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此刻又该是如何?
婉棠从并不是主宰者,她不过是在一个个执棋者的手中,寻找一线生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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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兵部地牢。
"啪!"
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少年赤裸的背上,皮肉绽开,血珠飞溅。
许明德甩了甩鞭子,冷笑道:"野种就是野种,骨头倒是硬。"
铁架上,许砚川低垂着头,黑被血黏在脸上,唇瓣咬得稀烂,却一声不吭。
他今年不过十九,身形单薄,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刀。
曾经,许砚川仅仅只是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孩子罢了。
但是如今,他却越不明白。
为何家人口中的仇人,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哪怕丢掉性命也要守护者他。
而至亲至爱的人,却时时刻刻的都想要他去死?
"你以为不说话就完了?"许明德掐起他下巴,"你以为婉棠那个贱人在后宫兴风作浪,你真当老子不敢动你?"
他猛地抄起烧红的烙铁,狞笑着逼近:"今日就让你知道,许家的嫡子到底是谁!"
许砚川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许明德的话。
缓缓抬起头来,一开口,就呕出一口血来。
明明看着眼前的人,都带着重影了,却还颤抖着声音问:“母亲,可好?”
本只是平淡的关心,那晓得听在许明德耳中,却成了一种折磨。
气愤的怒道:“什么母亲?”
“那也是你这个野种配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