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掐住婉棠肩膀,“你可知道,那个感觉,对于朕来说,有多重要?”
楚云峥眼中全是炙热冷光。
剧痛让婉棠眼前黑。
她知道,这些会让皇上愤怒。
可同样的,这些必须要说。
只有让楚云峥对她再没有半点情谊,昨夜的事情,才能更好的掩盖下去。
婉棠内心紧张,却听见头顶传来温柔的叹息:“都是命数!”
“幸好,朕又遇见了棠棠。”楚云峥指腹擦过她泪痕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棠棠好生养着。”
殿门开合间,婉棠看见帝王转身时眼底的暴虐。
那分明是猛兽见血后的兴奋。
“砰!”
殿门刚合上,李萍儿就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她手里还端着药碗,却被婉棠一把攥住手腕,汤药泼洒在锦被上,洇出大片褐色的痕迹。
“我的衣物呢?”婉棠声音嘶哑得可怕,指甲几乎掐进李萍儿肉里,“换下来的衣服在哪?”
李萍儿吃痛地缩了缩脖子:“奴、奴婢亲手换的。”
李萍儿看着主子惨白的脸色,突然反应过来,“娘娘是找那个……”
“闭嘴!”婉棠猛地捂住她的嘴,眼风扫向窗外晃动的树影。
压低声音道:“东西呢?”
“没有,”李萍儿急得眼泪直打转,“奴婢里外翻了三遍。”
婉棠突然松开手,指尖不受控制地抖。
那么大一块灵牌,总不能凭空消失。
“哎!”
“这要是落在旁人手中,如何是好?”她喃喃自语,冷汗顺着脊背滚下。
养心殿。
鎏金兽炉吐出的青烟在殿内盘旋,许承渊的铠甲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老将军虽被按跪在地,脊背却挺得笔直:“皇上这是要过河拆桥?”
“砰!”
许承渊虽被按跪在地,脊背却挺得笔直,眼中怒火灼灼:“皇上!老臣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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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峥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青玉扳指,目光扫过殿中众人。
许砚川垂立于左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鞘。
苏言辞站在右侧阴影处,玄色官袍几乎与暗处融为一体。
“说起来,应该被质问的,是你们才对?”
“那冷宫之中,死掉的可是我的女儿?”
许承渊眼神凌冽。
开口质问。
“许卿急什么。”帝王轻笑一声,指尖在军报上一敲,“北境十万铁骑的虎符还在你怀里揣着呢?”
许承渊瞳孔骤缩,下意识按住胸口。
鎏金虎符的棱角隔着衣料,可调边境十三州兵马。
他手握重兵本就是事实,可错就错在,他带着这个东西,一再闯入宫中。
“臣……只是忧心妻女。”老将军声音突然弱了三分。
“忧心到带着亲兵闯宫?”楚云峥突然掷出一卷竹简。
竹简“哗啦”展开,露出许家私自养兵的密报,“还是忧心,这些够诛九族的勾当?”
许承渊猛地抬头,却见帝王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你说,私自养兵该当何罪?”
这些证据忽然摆在眼前。
许承渊脸色瞬间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