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王摇头叹息,忽然俯身逼近,“既然来了,再赠娘娘一桩秘闻如何?”
不等回应便自顾自道:“萧家掌管户部,本以为已经建立了牢固的关系,无人能破。”
“可就在前几日,萧家现,户部竟然出了内鬼。有人在悄无声息中,削弱了萧家的权势。”
“那个职位,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账房。”
“不得不说,皇上还是很厉害的。只是将人安插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就能将所有的账目,都了然于心。”
“你说,现在萧家想要剔除这颗毒瘤,皇上又该如何?”
婉棠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
“王爷。”婉棠突然打断,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若实在寂寞,不如回封地找幕僚谈政。”
“本宫这儿,”她拈起绣绷,“只说得来女红针黹。”
晏王脸色倏地阴沉:“娘娘何必装傻?本王是在助你。”
“王爷谬赞。”婉棠背转身去,再不看晏王一眼,“妾身不过是个会生孩子的妇人罢了。”
再回时,窗前只剩晃动的帘栊。
寒风卷着残雪灌入,吹散了案上未干的水渍。
【棠棠其实是可以相信晏王的,你都不知道,李萍儿说了多少好话,晏王才决定撇开你这张脸来帮你。】
【说实话,晏王每次看着你这张脸,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恶心。】
【是啊,要不是晏王瞧着棠棠的确是为民着想,才懒得搭理你。】
啥?
婉棠惊讶。
倒是没想到,晏王一口一句她像一个人。
感情不是喜欢,而是一个讨厌的人?
收敛好情绪,婉棠细细去想晏王说的话。
李萍儿端着黑漆药盘怯怯地挪进来,热气氤氲的药碗在她手中微微颤。“主子,车辇都备好了……”
她声音越来越低,“只是奴婢想着,这般贸然前去,若是被有心人瞧见,还不知道怎么说。”
“慈宁宫的事情,人人都避之不及,这么上赶着去……”
婉棠正对镜簪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闻言动作微顿。
铜镜里映出李萍儿闪烁的眼神,和她自己骤然冷冽的眸光。
“萍儿今日倒比本宫还想得周全。”婉棠声音轻柔如羽,指尖却突然攥紧梳篦,“连晏王离宫的时辰都打听得这般清楚?”
梳齿“咔”地折断一根,李萍儿吓得药盘哐当作响。
她慌忙跪地:“奴婢……奴婢只是听扫洒太监闲聊。”
“是么?”婉棠缓缓转身。
她俯身拾起地上那片碎梳齿,冰凉的玉质贴住李萍儿的下颌:“那你说说,是哪个宫的太监,连亲王行程都了如指掌?”
李萍儿浑身剧颤,眼泪大颗砸在地砖上:“奴婢愚钝,不敢长舌了。”
“起来吧。”婉棠忽然松开手,碎玉落进炭盆。
她看着腾起的青烟轻笑:“本宫就喜欢你这般谨慎的性子。”
指尖掠过李萍儿潮湿的衣襟,“去换身衣裳,随本宫去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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