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兴奋了,等不及其他人过来,自己一把扛起,乐滋滋地回了小艇。
一只无损兽太大,几乎把整个甲板给占满了,就算小艇位置不小,现在站上两个人也觉得有点拥挤。
陆压翻到甲板,蹲在地上扒拉几下,琢磨出了几道菜。
“想吃什麽?”在其他人赶过来前,陆压低声问孔宣。
孔宣蹲在旁边,手掌撑着下巴,腮帮子鼓起一团,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还没想好,陵光的控诉先来了。
“小陆压,你只问孔宣不问我们的吗?”
“对呀对呀,这种好东西可不能独占啊!”
“早我就想问了,这是哪位?”不明所以的重明探过头,审视的目光在孔宣和陆压身上转了一圈,突然露出十分促狭的表情:“不会是孔宣你带的家属吧?”
家属?陆压被呛了一下。
孔宣把眉一挑,大咧咧地靠在陆压肩上,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朝重明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怎样?”
“哇哦~”
衆人顿时听取哇声一片,左右看看,眉宇间都能看见八卦的味道。
“不是吧?真是家属?”
“什麽时候的事?假的吧?你这麽多年脱单去了?”
……
孔宣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歪着脑袋,眼中含着笑意去打量陆压,陆压神色冷淡称得上不动声色,和之前一模一样。
死装鬼。
孔宣戳了戳他的肩膀,腮帮子鼓了鼓,故意拖长语气:“那当然——”
所有目光汇聚到他身上,陆压眼睛转动,目光瞥向他时眼尾赫然收紧,无声等待着他的答案。
只见孔宣眉眼一弯,非常干脆地说:“不是。”
“不过也算是,他是我老板,怎麽不算家属?”他把手往腰上一插,理直气壮的模样像是在说谁敢说不是他就找谁麻烦。
嚣张跋扈的态度张扬极了,连他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恶劣肆意。
陆压手指松开,猝然怔了一下,配合着说:“对,我开了家餐厅,他现在在为我工作。”
衆鸟顿时:“切!”
没有八卦聊,衆鸟一哄而散,随便他们怎麽做了。
陆压没什麽表情地低下头,将防水布铺在无损兽的身下,他拿着刀在上面比划了两下。
还没决定怎麽下手,重明鸟过来看了一眼:“我来。”
她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嫌陆压束手束脚,直接拎着那麽大一只到船边,随手划拉一刀,血瞬间喷进海里。
她寻摸了根烟,叼在嘴里朝陆压挑眉示意了一下。
陆压摸摸口袋:“进水里了,没火。”
重明顿时啧了一声,自己扭头找毕方要火。
她动作干练,一看就是做惯活计的,听说是在哪个地方干林业保护,叼着烟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干活格外麻利。
三两下就把那麽大一只给杀干净了,内脏除了肠子和胃丢了,其他全留下来了。
重明利索地放血剖胸,面对眼前白花花的肉舞了舞胳膊,准备大展身手:“你要做什麽?铁锅炖?”
陆压无声翻出一口锅,这小艇里就这一口小锅,做不了铁锅炖。
“炒几个菜,剩下肉涮火锅吧。”重明看了一眼,直接就定了菜单。
或许是鸟类都这样特立独行,重明说一不二,很有萧云鬓萧老师的风范。
陆压并无意见,只是习惯性沉默。
孔宣一下子从船头蹦了过来,危险地眯起眼睛,一把钳制住重明的肩膀,从背後阴测测地逼问:“你欺负他?”
重明一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这算哪门子欺负?”
护这麽死?
孔宣哼了一声,不高兴地皱起眉,眼神格外锐利,上上下下把重明看了一圈,似乎要用锐利的目光看出她欺负人的蛛丝马迹!
他目光实在锐利,仿佛陆压是什麽小可怜,而他满腔正义,势要将小可怜救出魔爪。
重明眼睛一眯,从这个态度中品了几分不对:“孔宣,你不对劲。”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你刚刚说的老板,真的不是老公或老婆吗?还是说现在的人习惯喊另一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