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淞表情淡漠,“你爸如果早知道你这麽不务正业,是不是也後悔自己白给你铺路争权,落得个早死的下场?”
方寒先瞳孔骤缩,死盯着方静淞,唇角僞装的笑容几欲扭曲。
“忘了大哥你是大忙人,不食人间烟火。”
半晌,方寒先嗤笑一声,“不过大哥你是结婚了,弟弟我可没有。流连夜场多正常,不然漫漫长夜你有嫂子在怀,我可什麽都没有。”
方静淞闻言眉头微蹙,脸色难看地瞥了方寒先一眼。
电梯抵达一楼,方静淞往地下停车场走去。上车後,他交代司机绕路去一趟利兰商业街。
十分钟路程,等车子到达街口,他下车走进那家咖啡店。
“欢迎光临,喝点什麽?”
门被推开,门前悬挂着的铃铛叮铃铃作响,前台的梁锦擡起头看见刚走进来的顾客,神情一怔。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黑西装站在门口,脸比大荧幕上的明星还好看。
梁锦轻咳一声,见对方没回应,又问候了一声:“你好?是点咖啡吗?”
“我找宋年。”
梁锦在平板菜单上划动的手顿了一下,他看向对方,迟疑道:“请问你是……”
男人缓步走过来,“我是他丈夫。”
梁锦瞪大眼,随後见男人在他面前举起手机。
屏幕里是一张证件照,尽管和生活照有差距,梁锦还是认出了这张证件照里的人是宋年。
操,他记得宋年才20岁吧。
花了五秒钟消化信息,梁锦目光微微一移,眼尖地注意到男人拿手机的那只手上戴了婚戒。
梁锦吐了口气,如实回答:“宋年今天没来兼职,我正想问怎麽回事呢,电话也打不通。回头你转告他,请假可以,无故旷工可是要扣工资的。”
方静淞握紧手机,表情凝重。
梁锦注意到男人的神态,结合对方的问话,惊道:“该不会宋年也不在家吧?”
没得来回复,男人已经推开门离开了咖啡店。
梁锦原地怔愣几秒,发出一条消息到工作群里:“有人和宋年联系过吗?”
衆人回复:“没有啊,这小子今天不是旷工了?”
晚上十点,方家别墅里灯火通明,管家放下座机电话,朝alpha摇头:“人也不在老宅。”
客厅沙发上,方静淞双腿交叠,目光扫向不远处回话的司机,淡声开口:“你再说一遍今早你在送他的路上发生了什麽。”
已经复述第三遍了,再细枝末节的东西也没有了,一旁的管家听不下去,着急建议:“先生,要不要报警……”
不经意地摩挲着指间婚戒,方静淞擡头看向墙上的时钟。不用管家提醒,他早将司机提供的那辆出租车车牌号发给了警局里认识的人。
三秒,一分钟,五分钟……客厅里安静如水,指针行走的每一秒他都能听见。
“嗡嗡——”桌上手机震动,方静淞点开短信,看到来自警局熟人的回复:“不好查,只查到那辆车是套牌,车也走的是无监控地带。监控最後拍到的地方在南区三路。”
“方先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要说得罪人,商场如战场,真算起来谁都是敌人。
方静淞点开通话记录,今天上午那通只响了两秒的未接来电仿佛一条血红符咒印在屏幕上。
在商界驰骋多年,顶着中北区商会会长的身份,方静淞见势过很多生意场上的肮脏手段。
如果宋年被他累及……
第十次,他拨通宋年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後再拨……”
景泰夜总会。
顶楼VIP包厢。
方寒先与对面男人碰杯:“上次就是在这儿,我忽悠得那姓胡的都找不着北,口口声声说等他老子掌权,届时我就是功臣。”
“呵,不得不说,联邦大选若真让胡尚峰他老子当政,也得败在他儿子手里。”
方寒先嗤笑,“我当初找到胡尚峰合作,为他出谋划策,几句忽悠他就听信了我的话,将方氏集团得罪了个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