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怎麽对待声声……许声宁和洛执青?
“先回去。”宋轻白套上外套,“我需要查点东西。”
两人沿着河岸往回走,泥泞的小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宋轻白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後几乎是小跑起来。
察猜在後面追得气喘吁吁:“慢点!又没人追杀我们!”
……
竹楼的楼梯依旧吱呀作响。
宋轻白踢开门,径直走向察猜的电脑。後者还没来得及把密码告知给对方,开机画面亮起的瞬间,宋轻白已经完成那串复杂密码的输入。
察猜目瞪口呆:“不是,谁告诉你的密码,这是我的电脑!”
“是你平时使用时保密能力不达标。”
“……”察猜心虚地转移话题,“你要联系谁?”
“情报贩子。”宋轻白头也不擡,“查两个人的入境记录。”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半小时後,聊天窗口弹出回复,附带两张监控截图。
宋轻白点开图片。
第一张是T国机场入境大厅,许声宁戴着墨镜和口罩,团队安保正秩序井然地护航,那个侧影他绝不会认错。第二张是酒店前台,洛执青正独自一人办理入住,眉头微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图上的地点戳显示是W国W城某酒店。
“还真是来找你的?”察猜吹了个口哨,“看着是散客啊。可以啊小白脸,什麽时候勾搭上的?”
他口中的“散客”,指的是身家背景清白,不隶属于黑色势力范畴的家夥们。
宋轻白合上电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电脑外壳有些发烫,热度透过皮肤传来,让他想起许声宁递过来的那杯热咖啡。
——巷子里的阳光,纸箱上的玳瑁猫,咖啡杯上升起的热气,虽然有点难喝。这些画面突然变得无比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宋轻白继续查情报贩子发来的照片,察猜在他旁边一起看,对二人评头论足。忽然,他指着其中一张惊叫出声。
“戈戈?”
宋轻白放在翻页键上的指尖一顿。画面回退去,图上地点是在酒店大堂,洛执青正和一个瘦小的花衬衫握手。
“怎麽了?”宋轻白问。
“这可是个专坑游客的二道贩子。以前还好,只是多骗点钱,要干的事也会干好。”察猜耸耸肩,“坏就坏在,这家夥最近估计是在赌场欠了一屁股债,跑去给人拉皮条了。要是他把这位爷卖给越南人……”
宋轻白已经站起身,从衣柜里抽出干净衣服换上。
“你要去找他?”察猜按住他的手腕,“冷静点!万一这是个圈套呢?”
“我知道。”他说,“所以才更要去。”
察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麽,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至少等天亮吧?”他妥协道,“这都忙起忙八一整晚了,你是个人,得休息。咱们也得分析分析,看戈戈可能把人带到哪去,而不是像个无头的苍蝇。”
宋轻白看了眼窗外。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点点头。
察猜递过来一杯热水,宋轻白接过,温热的水流进喉咙,稍稍冲淡了那股莫名的焦躁。
“谢谢。”他说。
察猜摆摆手,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扔给他:“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宋轻白接住,是一张SIM卡。
“本地号码,没登记过。”察猜说,“我本来以为你没这需求。”他指了指屏幕,“试着联系一下?也许情况没你想的那麽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