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笑得眉眼弯弯:“回来就好。”
这次回云城,季玩暄有很多计划。
首先,他要采年货、放烟花、逛花市、拜菩萨……
和沈放,和外公外婆,把之前做过的事再好好做上一遍。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季玩暄感冒了。
重感冒,发烧流鼻涕,在温暖如春的云城深冬。
感到丢人的季玩暄:“妈的。”
沈放把温水递给他,看着人喝下半杯才接回来搁在床头柜上,隔着被子抱住季玩暄,额头相抵试了试他的体温。
“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会儿?”
季玩暄颤颤巍巍地从被角伸出一只手捏住沈放的领口,控制不住委屈地抬头看他:“我是猪吗?”
沈放温和地抚了抚怀中人湿润的眼角:“是吧。”
季玩暄:“呵。”
家里很久没有养过猫了,但怀里这只比八只猫都难伺候。
沈放低下头想吻他,却被季玩暄侧脸躲开。
“会传染。”
闷闷的鼻音像团棉花糖,细听还能捕捉到一丝遗憾。
可不遗憾吗。
他第一个计划,是和全家人一起好好过年。
第二个计划,就是和沈放光明正大一个卧室……
那个那个……
丢丢丢,不知羞!
可结果呢!
结果呢!
他病得浑身酸软无力,今天都大年初三了,他还是只能裹着被子在家里飘来飘去,更加不敢和沈放过分亲昵。
可把他给活活气……
活了。
“不会传染的。”
沈放说。
季玩暄没反应过来,歪着头看他,眼睛眨啊眨,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大杀伤力似的。
沈放含糊不清地靠近他:“我是医生,不会传染。”
季玩暄往旁边躲着笑话他:“放屁。”
沈放耐着性子钳住怀中人的后腰,顺带用食指抬起季玩暄的下巴。
目光在因为高温逾加嫣红的嘴唇上停了大约两秒,他便径直咬了上去。
季玩暄:“!”
马克思叫你一声爹你就真的变小狗吗!
他被这位狗爸爸衔在口中晕头转向说不出话,沈放喉结滚动,吞吐出一道极为低悦的笑声。
季玩暄立刻在心里主动躺平了。
医生不会生病。
洗脑只需一秒。
但沈放还是放开了他。
被亲得满眼雾气迷茫的季玩暄:“?”
沈放:“等你病好了再。”
再什么。
凭什么。
季玩暄愤愤不平地锤了一下床:“无语,你能不能有点儿身为狐狸精的自觉!”
吸人阳气怎么还带半途而废的!
沈狐狸精用指尖摩了摩季书生红艳欲滴的下唇,深海一般的欲。念被漫不经心的态度掩盖,唯只剩下艳色不输的耳根铁证如山地昭示着他也不过只是一名出不了世的凡夫。
沈放靠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念了一句咒。
“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