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嘴上说得干脆,实际的过程比他想象中的更令人头皮发麻。
眉头因为疼痛皱成一团,连眼周的肌肉都在高频跳动,漆宴喘得厉害,心里不停默念着再熬一会儿就结束了。
然而戴云空却在这时停下了动作。
“宴哥,你眼睛红了,很疼吗?”他俯下身,温柔的吻落在他紧闭的眼睛上,眼神里满是心疼。
漆宴睁开眼,果然发现眼睛酸涩不已,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一圈。
“啊哈……”他一张嘴便漏出一声沉吟,很快就收住了。
“没有,是隐形眼镜戴久了干的,你赶紧完事儿,我去摘掉就好了。”他倔强地否认道。
“很难受吗?”戴云空执拗地追问道。
漆宴刚想说跟你没关系,他却出乎意料地退身离开了。
“你要干嘛?”漆宴不理解地望向他。
他没有想到戴云空会就此放弃。
“走,去浴室,帮宴哥把隐形眼镜摘了。”戴云空朝他伸手,扶他起来。
“不用,一次解决更好。”漆宴拒绝道。
“宴哥就不怕角膜感染吗,很危险的哦,一不小心会弄伤眼睛哦?”戴云空威胁道。
漆宴沉默片刻,挥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下床。
浴室里,刚摘完隐形眼镜的漆宴眼前一片模糊,莫名升腾而起的雾气更是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意味。
“宴哥好了吗?”正坐在浴缸旁放水的戴云空起身走到他身边,热切地亲吻他的後颈。
“别碰,很痒。”漆宴擡起手肘推他。
“我就是想让宴哥痒。”戴云空笑嘻嘻地拥住他不让他动弹。
“烦死了。”漆宴嘴上不耐烦地说着,身体却没有再挣扎。
“宴哥再等一会儿,水马上就放好了。”戴云空贴在他耳边低语。
“你又要干什麽?”漆宴侧头瞪他。
“这不是没有辅助道具,我想试试看在水里能不能让宴哥舒服点。”戴云空贴着他的後背说道。
“我说了不需要做这些,你听不懂吗?”漆宴面露愠色。
“我听到了,宴哥不需要这些。”戴云空配合地点头称是,随後说道:“但是我需要这些,听懂了吗?”
他模仿着漆宴的语气,把漆宴气得不轻。
“你!”漆宴怀疑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友好了,才让这死小孩蹬鼻子上脸的。
“宴哥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呐。”戴云空说着笑眯眯地把头枕在他肩膀上。
漆宴气势汹汹地瞪了他半晌,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说。
不消一会儿,圆形按摩浴缸里的水就放了一半,戴云空半拖半拽地把漆宴拉了进去。
景观套房的浴室也有玻璃窗,正对着他们刚才观赏烟花的江边。
“宴哥你看外面景色好美。”
戴云空指着窗外惊叹,趁着漆宴晃神望出去的时候,他不安分的手行动起来。
“嗬呃!”漆宴急喘一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