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省得他们担心。”他的声音嘶哑中透出一种蛊惑人的魔力,让戴云空一秒都不想离开。
“好,那我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戴云空贴着他身边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漆宴觉得室内的暖气格外足,热得他全身冒汗。
“好热。”他边说边解着自己的衣扣。
“我要去洗澡。”衣服敞开大半,他突然说道。
“什麽?现在?”戴云空连连阻拦道:“不行不行,刚喝完酒血管扩张得厉害,现在洗澡会低血压的。宴哥刚才还叫他们注意心血管呢,怎麽自己乱来?”
“我热。”酒精的侵蚀让漆宴的大脑变成单核处理器,只想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问题。
“那也不行。”戴云空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
“我真的好热。”漆宴眯起眼,声音里带着几份孩子气。
意识到喝醉酒的宴哥会变得跟小孩子一样难缠,戴云空瞬间生出怜爱之情,用哄孩子的语气温柔地说道:“知道了丶知道了,我去拧条毛巾为你降温好不好?”
“嗯……你快一点。”漆宴扯着衣服催促道。
戴云空洗完毛巾回来,漆宴似乎已经睡着了。
“宴哥?”戴云空小声唤道。
漆宴闭着眼没有回应。
戴云空低头看了眼他脱了一半的衣服,眼神顿时一黯。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仔细回想了一下,宴哥发烧时自己好像也是这麽照顾他的,虽然後续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但今天周围那麽多公司同僚,他再胆大妄为也不能毁了宴哥清誉。
“宴哥,我帮你脱一下衣服哦?”深吸一口气,他贴在漆宴耳边小声交代道。
“呃唔。”漆宴轻喘一声,不舒服地翻动了下身体。
戴云空见状将毛巾放在一边,伸手将他的扣子全部解开。
就算已经见过很多次宴哥的身体,他还是赞叹于对方完美的身形。
将衬衫从漆宴身上剥离,戴云空拿起毛巾为他擦拭身体。
从脸颊滑到颈侧,那里是曾经他留下过印记的地方,隔了一段时间痕迹已经消失了,他压抑着自己再次刻上的冲动,继续往下。
从胸膛擦到腹肌,好不容易完成这项大工程,搞得戴云空自己满头大汗。
他刚想起身收拾回房间洗澡,漆宴拉住了他。
“下面也要。”漆宴没有睁眼,声音沙哑而低沉。
“宴哥,你没睡着?”戴云空惊讶地问道。
漆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重复着说道:“好热。”
看来人是没醒,只是本能觉得热。
“苍天啊,你饶了我吧,这是什麽定力考试吗?”
戴云空内心哀叫一声,手上继续兢兢业业地替漆宴擦拭身体。
这次他选择从小腿往上,故意避开重点部位。
他读书的时候就是个定力奇差,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开小差的货色,摊上这个活儿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好不容易屏息替漆宴擦拭完,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漆宴突然一个翻身腿压在了他的大腿上。
“好亮。”漆宴昏昏沉沉地呢喃着。
戴云空不敢轻举妄动,他悄悄伸长手臂按下电源开关。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还不等戴云空反应,漆宴再次一个翻身,这次连手臂都缠了上来。
“宴丶宴哥?”戴云空吓了一跳。
“咳呃丶好吵,我要睡觉。”漆宴含糊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