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麽?”尉迟云空捧起他的脸追问。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漆宴尴尬地移开眼,不想直视尉迟云空的脸。
一直以来,他在尉迟云空面前都塑造出一副对任何事情游刃有馀,只要有自己在就没什麽搞不定的可靠形象,至于被灌得烂醉又吐又宿醉的不堪,他一点都不想让对方知道。
“宴哥哪里狼狈了?不管什麽时候,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帅的。”尉迟云空凑近他的脸,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你别哄我,我知道我现在什麽样。”
漆宴刚才刷牙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头发糟烂的男人,跟电影里塑造的流浪汉形象没两样。
“嘻嘻。”尉迟云空看着面前的漆宴,忍不住窃笑出声。
当然不是嫌弃宴哥,而是觉得这样的宴哥实在太可爱了。
虽然完美的宴哥很吸引人,但是不完美的宴哥,更有人味儿。
“我才没有哄宴哥,我是认真的,不管宴哥什麽模样,在我眼里都是最帅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尉迟云空拉过漆宴,给了他扎扎实实的一个吻。
漆宴从来都不是听信甜言蜜语的人,但面对恋人抹了蜜的小嘴,不得不说,确实受用。
“网上是不是有个梗叫作,都快被你哄成胎盘了?”他白了尉迟云空一眼说道。
“是哄成胚胎啦!”尉迟云空大笑着纠正。
“有什麽差别。”漆宴耸了耸肩吐槽。
“要是真的把宴哥哄成胚胎就好了,这样宴哥就能有什麽事都想着我,依赖我,我会很高兴的。”尉迟云空把头枕在漆宴的肩膀上,斜着脸看向他。
“我不喜欢这样。”漆宴正色道。
“为什麽?”尉迟云空不解地追问。
“我习惯自己解决所有问题。”漆宴说道。
尉迟云空内心浮现出一阵失望,但他很快就想起了傅欣彤曾经说过的话,宴哥过往的经历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强大独立的人,但这份独立是一把双刃剑,同时也让他不再依靠别人。
“看来靠宴哥主动找我求安慰是没戏了,这点还是婷姐厉害。”尉迟云空咕哝道。
“仲婷怎麽了?”漆宴扬了扬眉问道。
“我本来是想告知宴哥我要来找你的,婷姐说:‘说什麽说,直接去!’二话不说就给我订了机票。”尉迟云空模仿着仲婷的语气说道。
“这还真符合仲婷的性子。”漆宴哭笑不得地扶着额。
“不过这次幸好没有带仲婷来,否则客户这麽灌酒,我们俩都得死在这里。”他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
“宴哥还有心思顾着别人呐,你自己的身体你真是一点不管啊?”尉迟云空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已经吃过药了。”漆宴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宴哥再睡一会儿吧,这会儿头应该还在疼吧?”尉迟云空边说边替他揉着太阳xue。
“嗯……”漆宴轻声应着,在他的按摩下,困意再次袭来,合上眼睛缓缓睡去。
···
转眼时间到了晚上七点,漆宴再次睁眼,感觉他的手正被人把着,手里似乎还握着什麽东西,温热的,湿漉漉的。
他下意识转过头,就看到尉迟云空正用嘴叼着T恤下摆,而自己的手,则被人当成了玩具用。
臭小子,胆子够大。
漆宴轻哼一声,突然手上使劲用力握了他一把。
“啊!”尉迟云空嚎了一声,顿时整个身体像只虾米一样弓了起来。
“玩得开心吗?”漆宴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宴丶宴哥……就是丶你出差那麽久,我太长时间没有……”尉迟云空被抓了现行,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他才不说宴哥的手超级舒服的。
“太长时间没有什麽?”漆宴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坏笑。
“宴哥不在的时候我天天想着宴哥做,现在宴哥就在旁边,我怎麽忍得住嘛!”他委屈地嘟囔道。
“哦?那有好用的不要,你为难我的手干什麽?”漆宴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问道。
“诶?啊?”尉迟云空呆愣地看着他。
漆宴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尉迟云空愣愣地看着他,犹豫半晌没有动。
“还是算了吧,宴哥这几天太累了。”刚才还在胡作非为的小色批打起了退堂鼓。
漆宴冷着脸用中指勾住他的衣领,将他强行拽来过了。
“不用,我睡醒了,现在时机刚刚好。”他嗤笑一声,将尉迟云空扑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