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归好似聋了,只道:“姓名。”
几个小倌弱风扶柳,连忙战战兢兢地回:
“春花。”
“秋月。”
寄枫看向第三人:“你该不会叫何时了吧?”
三小倌擡眸道:“回哥哥,小的叫沉鱼。”
寄枫顿时跳脚:“你叫谁哥哥呢?”说罢藏到皱着眉头的廖仪身後了。
裴玄归看向第四个:“落雁?”
四小倌怯怯擡眸:“落雁没去,我叫蝶梦。”
“落雁为何没去?”裴玄归问。
蝶梦有些无措,下意识地看向苏凝香,似被裴玄归的气场吓得不轻只想逃。凝香心说,我也想逃,谁对上这疯狗都被吓得不轻。
还是道:“沉鱼落雁的确是昨日该一起送去的,可偏偏不巧,落雁被他大客赎身了,就只能临时让蝶梦上,还是个稚子身呢。”
话说至此,凝香还有些怜惜。
蝶梦跪在地上,轻攥着衣摆,眼泪盈盈打转。
沈醉扫过这几个小倌,面上不显山露水。
县令夫人豢养小倌他的确知情,不过是骗骗裴玄归罢了,但他的确未曾知晓,真凶竟出自他揽月楼?
可这几个小倌身世清白,为何要对无辜女子下手?
更何况是毫无瓜葛的县令夫人?
“带下去。”裴玄归支着额角,耐性不多。
凝香眉色一喜:“放了?”
裴玄归掀眸:“严刑。”
大意是,他懒得审了,亦或者是,这几个还犯不着他亲审。
廖仪领命,带着几朵怯花下楼审问。
沈醉视线落于裴玄归侧颜,棱角分明,锋利削薄,近乎如阎罗般无情冷酷的模样。
“凝香,能否劳烦帮我送一套整洁衣衫过来。”
沈醉长睫轻动,难免有些尴尬:“我两天没换衣裳了。”
裴玄归都换三套了。
苏凝香下意识点头,而後一顿:“就,在,这儿换吗?”
此殿可是半分遮挡都无,殿下同这疯狗如此坦诚相待?进展飞速?
沈醉道:“嗯,他不许我离开他半步。”
裴玄归正在梳理案件脉络,本意并不想搭理他半分,直到听得这话眉梢一擡,并未出声。
旋即苏凝香拿来一套月白薄衫,沈醉当他面上解开腰带,褪去外衫丶里衣丶一抹莹白的肩膀过分显眼,同万千雪落时那一捧白,他眼底好似都被刺了下,绵密地细微不适。
直到那里衣半褪下肩,稍稍凹进去的一弯窄腰弧度。
裴玄归冷冷拍桌:“滚去隔壁换!”
——
俺老皎回来啦!!
後面恢复日更,打脸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