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徵……”
沈醉在乱世中浮沉,飘摇的同一片落叶,好似在那瞬间相遇归途。
窗外苦楝花随风摇曳,他闻着潮湿冷冽的苦香,也学着他的声调:“裴玄归……”
接着道,“叫老子干嘛?”
话音落下,他忽然吃痛地叫了一声,眼角流转的泪意刹那涌出,“疯子,谁准你……”
他对上那人温沉的眸,裴玄归不说话,俯下身来吻他眼皮。
“受着。”
……
……
记忆随风而散,沈醉拳头硬了。
老者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爱而不得早已是常态。
他苍老温和的声调说道:“孩子,莫要执拗,爱而不得受伤的终归是自己。”
沈醉听得莫名:“爱?”
隐藏在幂篱下的薄唇勾起,沈醉摇头笑道:“您猜错了,我不爱他。”
老者眸光落在他身上,并未开口。
有人道:“你既不爱他,为何要取蛊?此话已脱离辩题,你已经失败了。”
“我要他恨我啊。”沈醉说。
“……”
“爱会变质,但恨不会。”沈醉笑意懒散望向老者,“倘若爱不长久那便让他恨我,恨到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我。”
这下整个台上百人都愣了:“哈?”
这,也行?
“不行,恨怎能同爱相提并论?!”有人站起身来反驳,“你这是在侮辱爱!”
沈醉不知这世上何来纯爱战士。
他反问:“噬春蛊是为爱而生的吗?”
此话一出,衆人沉默。
噬春蛊能唤醒最原始的劣根,将五脏六腑侵蚀入骨,让欲望的根源在心底扎根。
这是爱吗?
胖嘟嘟的蛊虫还在啃叶子,浑然不觉它是天下剧毒。
男人收回视线皱眉:“你这是胡说八道——”
老者擡手示意:“好了。”
他温柔苍老的眸落在年轻的孩子身上,平和地笑着问了句,“孩子,你要他恨你?”
沈醉漫不经心笑了下:“也不算,我其实想他死。”
“……”
衆人一脸惊恐地後退。
连带着反驳的男子都色变:“哈???”
此人生得干净不染如仙子,怎地心如蛇蝎般可怕?
沈醉看他们害怕自己,于是思索着补充:
“我要他生不如死,只能爱我?”
衆人继续後退退到退无可退。
沈醉:“……”
怎麽了嘛。
最後步履蹒跚的老者亲自走下台,握着小锤轻轻一砸,一锤定音。
他温和笑道:“恭喜。”
——
醉醉:不知这世上何来纯爱战士
小勺:已用纯爱打天下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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