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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11页)

顾云清深吸一口气,疼痛让他步履维艰。安许柳也不急,两人缓缓走到正门口,只见李巽风也在这里,他抱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尸体,痛苦地嘶吼着。

爆炸的冲击已经让他怀里的人看不出人形,但从李巽风的嘶吼中可以听出,这是纵仙宗的亲传大弟子许不迟。

李巽风和安许柳一起埋葬了能发现的所有尸骨。

李巽风脸色苍白地说道:“我其实算是纵仙宗的人,我爹娘是纵仙宗的前任长老,但却被那些口口声声说是同门情谊的人陷害而死。最后,我选择离开这里。许不迟这个蠢货还让我留下来,真是可笑。”

被安许柳按在旁边休息的顾云清开口道:“节哀。”

安许柳开口道:“那你还说李巽风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

李巽风眉头紧锁,垂眸解释道:“这个名字的确是我自己取的。我本名叫寻风,寻找的寻。我曾推算过自己的命格,觉得‘寻’这个字寓意不佳。但又不愿过多改动爹娘赐予的名字,于是便将‘寻’改为了‘巽’。”

安许柳闻言,眉宇间也泛起了疑惑:“推算命格这事儿,真假实在难以定论。”这命格一说就如同讨论现实世界是否存在鬼魂一般,无从考证其真实性。

“我爹娘在我生辰那日离世,他们都说我是天煞孤星。于是,我为自己算了算,结果与他们的说法大同小异。但我改了‘寻’字,或许会好些。”李巽风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安许柳一时语塞。命格之事,让她不禁想起了在旧永修城得到的那块刻着“无”字的牌子。

“命格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路终究是自己走出来的,简单的话语无法概括人的一生,命格之说显得太过单薄。”安许柳感慨道。

顾云清其实从未将李巽风的一些玩笑放在心上。对于儿时的经历,李巽风根本不算什么,他顶多是言语刻薄些,但从未动手。因此,当看到李巽风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时,他还是会出声安慰,表示节哀。

“安道友,我看见了,是魔修所为。修为最高的那个魔修最先自爆,随后所有魔修一同自爆,魔教这是疯了。”安许柳与顾云清对视一眼,安许柳已摘下帷帽,眉头紧蹙,手中把玩着刚才搬尸体时在地上捡到的令牌,上面清晰地刻着“徐鲲鹏”三个大字,他依旧带着玄机宗的令牌。

她将令牌递到顾云清面前,疑惑道:“他为何会在这里?魔教不会是在欺骗我们吧?”

顾云清沉默不语,李巽风低声说道:“许不迟是为了救我而死,魔教该死,此仇我必报。”他的眼眶泛红,魔教你等着……一滴血泪滑落,无神地望着满地的墓碑,许多尸骨都未能拼凑完整。

其实,安许柳心中有些疑虑,觉得此事并非魔教所为。那些魔教的亡命之徒,能如此听话地直接自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顾云清显然也有此想法,但眼下尚未得到证实,而李巽风又如此激动,两人都不好直言。

李巽风摇了摇头,对安许柳说道:“滔天的仇恨让我无暇顾及情爱,道友,有缘再会。”言罢,他转身离去。此生,他都无法忘记断了一只手臂的许不迟将他推出爆炸范围的那一幕,以及许不迟临死前呼唤他大师兄的嘴型。

没错,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纵仙宗的亲传大弟子之位便是他的。但他什么也没带就离开了,从此厌恶所有自负自满的宗门弟子。那些口口声声的同门情谊,不过如此,甚至可能成为背后的利刃,还不如独自一人。

望着李巽风离去的背影,安许柳望着满目疮痍的纵仙宗,说道:“我觉得这不像是魔教所为。”顾云清闻言,眼睛一亮,抬头看向她。安许柳继续说道:“他们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耗费如此多的人力,这里必定有至关重要的东西。”

顾云清点了点头,猜测道:“我怀疑是鬼王控制了这些人。无极法那边与鬼王假装合作了,从魔教弟子四散玩乐的情况来看,无极法已经控制不了魔教了。”

安许柳紧握拳头,心中一阵烦躁。其实,如果一切发现得及时,还是有救的。她不能让玄机宗也重蹈覆辙,必须变得更强。

顾云清起身牵住安许柳的手,说道:“这里的东西可能已经被拿走了,我们先去安家村看看。”安许柳点了点头,但未知的恐惧仍萦绕在心头,让她烦躁不安。

顾云清将一颗青提花糖递到她的嘴边,轻声说道:“万事万物皆有破法,尽全力就好。”他的眼神平静得有些奇怪,安许柳将糖吃进嘴里,心中的不安转而变成他。

第89章怪异祭坛祈求

安许柳蹙着眉,伫立在安阳城发的街道上,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她依稀记得,儿时总觉得镇上很繁荣,而今重归故里,却发现也不过尔尔。这个由镇升格为城的地方,似乎连清河镇的繁荣都未能企及。

此地明明坐拥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河流纵横交错,几乎大陆上的所有水系都在此汇聚,然而却贫瘠得令人费解,仿佛被某种诅咒笼罩。安许柳感受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聚焦于她的脸庞,默默地戴上了帷帽。

“这里变化真大,去安家村的路好像也变了。”顾云清在一旁开口。

自离开后,安许柳便未曾踏足此地。起初,是因沈逸子尚在人世,她无颜面对双亲的坟墓;而后,即便沈逸子已逝,心中的苦楚依旧挥之不去,光是念及此地,便觉心痛难忍,故而一直逃避。

顾云清向路人打听了一番,两人很快便找到了前往安家村的方向。御剑而行,熟悉的山川河流再次映入眼帘,安许柳几乎窒息。

“顾云清,你很痛恨这个地方吧?”安许柳轻声问道。

顾云清反问道:“那二师姐痛恨过去的玄机宗吗?”

安许柳猛地抬眼,顾云清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在这里遇见了二师姐,所以我无法绝对地恨这个地方。”

安许柳欲言又止,侧头蹙眉看着他,眼底的心疼一瞬间盖过所有。

“虽然这里已成废墟,但还好没怎么变。”顾云清似有所感的侧头看着安许柳,引开话题道。

安许柳微微点头,轻纱摇曳,额头的冷汗顺着发丝滑落。她紧紧抓着顾云清的手,顾云清侧头望向她,虽看不见她的脸庞,却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我想先去看看我爹娘的墓,我们走路去吧,我记得路。”安许柳的声音微微颤抖。

两人落下剑来,尽管这条路只走过一次,但安许柳却深深地记住了它,甚至当时的阳光、风速以及那份痛苦都历历在目。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掩饰内心的焦虑。

“二师姐,这里的人极其排外,没想到就连安阳城的百姓看向我们的眼神也透露出同样的排外情绪。”顾云清说道。

安许柳眨了眨眼,排外?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顾云清继续道:“我之所以说这里排外,是因为我曾亲眼目睹村民打死了一个外来人。他似乎是闯入了禁地,所以被打死了。他的尸体被扔在山上,离你家很近。你家地处偏远,我怕误闯禁地,所以一直在边缘徘徊。”

安许柳皱眉,她从未听说过此事。想到顾云清儿时的遭遇,她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照顾过我的乞丐,也是被这样打死的。”顾云清低声说道。

安许柳更加皱眉,为何他口中的安家村与她记忆中的截然不同?安家村的村民明明都很友善啊?难道只是在她面前友善?排外?可她不也是外人吗?大家都知道她是爹娘捡来的孩子。

望着眼前的树木,顾云清突然捂住头,安许柳连忙扶住他,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顾云清站稳身形,摆了摆手表示无碍。那些破碎的记忆再次拼凑起来,回想起那段被人绑在树上抽打取乐、被人辱骂为脏东西、用脏水泼洒、浑身酸臭、跑去河边清洗却被抓住头发摁在水里的日子,他至今心有余悸。还好最后装死逃过一劫。

虽然过去走过的每一步都比这里困难,但此刻光是简单的在这个地方走一走,都艰难的让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顾云清理了理衣服,站在这里就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这是他第一次走到村子的中心地带,即使这里已经破碎空荡。

安许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侧头看见顾云清僵硬的脸庞,突然有些后悔。这里对她来说是美好的回忆,是过去经常玩乐的地方;可对他来说却是无尽的痛苦。

“云清,闭上眼睛,我带着你走。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不如听听我讲的故事吧。”安许柳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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