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这对母子。
谢玉书抬抬下巴吩咐王安出去把那对母子带进来,又对小刀说:“吃吧。”
小刀是真饿坏了,顾不上其他用手抓着牛肉就往嘴里塞。
“坐下吃。”谢玉书用扇子点了点椅子,见他虽然狂塞牛肉却很听号令的坐了下来,满意地说:“山珍海味多的是,跟着我饿不着你。”
门帘被很大力的撞开。
裴士林怒气腾腾的进来,原本是气恼谢玉书居然不声不响雇了个男人在裴府阻拦他,结果一进来看见奴婢坐一桌在吃席!还有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坐在谢玉书身边!
成什么体统!简直反了天了!
“谢玉书你是不是该告诉我,门外的两个男人是谁?”裴士林黑着脸指门外阻拦他的男人,又指坐着吃饭的男人:“他又是谁!”
“我新买的仆人。”谢玉书仿佛故意气他一般,用扇子轻轻拨开了吃饭那男人遮住脸的发。
裴士林气怒上前要拉起谢玉书,一只油腻腻的手猛地擒住了他的手,力道极大。
他低头对上披头散发男人狼似得眼,盯的裴士林心里发怵,这个野男人是谁?这么维护谢玉书!
“恭喜宿主获得1点绿帽值。”系统实时向她报告。
谢玉书意外又满意的看了眼小刀,没想到还是知恩图报的。
“士林士林!”李慧仙跑进来急匆匆拦住了他,脸上还挂着泪水低声与他说:“先救士滨,为了你弟弟忍一忍,忍一忍啊……”
裴士林看着母亲泪水涟涟的脸,万般怒火也只能往下咽,甩开野男人的手,咬牙一字字对谢玉书说:“宋相国请你过府叙旧。”
“不去。”谢玉书靠在椅背里拒绝的干脆利落。
李慧仙顿时急了,哭着上前求谢玉书:“不能不去啊玉书,你若是不去士滨可能就要被在牢里打死了……”
“那打死好了。”谢玉书看着李慧仙,“裴家人死绝了与我也没什么干系,我改嫁就是了。”
李慧仙被她恶毒的话噎住了,吃惊的盯着她。
“你要怎么样才肯去?”裴士林已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浪费唇舌,直接说:“一千两。”
谢玉书笑了,看向裴士林说:“如果是今天早上,一千两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帮帮你们裴家,但现在不行,你们裴家不能既要利用我,又要欺负我啊。”
她眼神变得冰冷,语气尖酸刻薄:“你娘今天砸了我屋里人的东西,不就是想给我立威吗?怎么?砸东西的时候忘了还有求我的时候呢?”
李慧仙自然知道她在气什么,马上就道歉:“娘给你赔不是,是娘糊涂,一时气急昏了头砸了那些饭菜,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莲香嬷嬷也过来跪下道歉,说都是她的主意。
为了救儿子真能屈能伸。
“东西都砸了,道歉有什么用?”谢玉书不吃她这套,直接说:“要我消气很简单,你砸了我的院子,我就要砸回来。”
李慧仙呆住了,这天下哪有儿媳敢这般的!
可谢玉书扇子往桌上一撂,不容商量的说:“你们看着办。”
“谢玉书你还知不知道天纲伦常!”裴士林怒道。
李慧仙一想起小儿子那套带血的衣服就五内俱焚,拉住裴士林,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砸!让她砸!只要她肯去救士滨!”
谢玉书一点也不跟他们客气,带上所有随从、丫鬟,直奔李慧仙的院子。
赵峰端了一把椅子,扶她坐下。
谢玉书指着李慧仙的几间屋说:“金叶、银芽扶着喜枝嬷嬷进去砸。”
“是夫人!”银芽挺直了腰板,和金叶扶着喜枝嬷嬷冲进去,第一个动手砸了桌子上的茶杯、香炉。
喜枝吓得心咚咚跳,她回过头看见院子里端坐着的谢玉书,裴家母子哭着怒着,但谢玉书依旧安稳地坐在那里,望着她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放手砸。
突然之间,喜枝泪如雨下,从前谨小慎微的玉书小姐好像变了个人,变得谁也不能欺负她了!
屋子里叮铃哐啷的一阵响,就像砸在李慧仙的心上脸上,她却只敢哭不敢骂出口,要先救士滨,救了士滨她一定要把谢玉书磋磨到死!
“闹够了吗谢玉书?”裴士林疲惫至极,望着夜色中的谢玉书快要认不出她了,这还是那个温顺羞怯的谢玉书吗?从前的谢玉书连一句过分的话也不敢说,可如今的谢玉书尖酸刻薄、睚眦必报、搅得裴府鸡犬不宁。
“如今你满意了吗?”裴士林只想快点解决士滨的事,休了她:“可以救我弟弟了吗?”
谢玉书看着气喘吁吁走出来的喜枝她们,起身说:“一千两银票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