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冬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久远的东西,他开口说:“我记得我们当时学过一篇课文,我已经忘记讲的什麽。
但我记得里面的女孩和她的朋友说,只要窗外树木的最後一片叶子掉下来,她就该走了。”
江煜接着幼冬的话往下说道:“後来,她的朋友将那最後一片叶子粘在了树上,试图让她活下来。”
课文的最後也没有讲清楚那个女孩到底有没有留下来,但幼冬觉得,当那片树叶被牢牢地粘在树上的时候。
他们的感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离开,而是永远了留在了那里。
江煜虽然不明白为什麽幼冬会突然的难过。
可这并不妨碍他安慰伤感幼冬。
“那片树叶被粘在了树上,我也可以粘在你身上。”
幼冬看向一本正经说出这句的江煜,回道:“你不是已经粘在我身上了吗?”
窗外的微风卷动着地上的枯叶,将他们带离开大树的脚下,飞向其他的位置。
“咔哒。”门被打开,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站在门外。
两人间默契的气氛的打破。
幼冬在看到常泯的身影时还有些惊讶,不自觉的惊讶道:“你怎麽来了?”
常泯眉头轻蹙,像是受了委屈一般,语气有些沮丧的说:“他可以来我就不可以吗?”
幼冬见常泯要哭不哭的样子,一时慌了神,神色慌张的解释:“不是…我…我就是好奇你怎麽知道我在医院的。”
听了幼冬的解释,常泯的脸色更加难过了。
他声音有些低哑:“是啊,你有什麽时候都会跟江煜说,我果然还是离开比较好。”
“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打扰你们聊天了。”
说着常泯转身就想要离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死活不往门把手上放。
“3…2…1…”
常泯在心里默默地倒数着。
果然在最後一个数字响起时,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
“等等…不是的,你先等一下!”
常泯的嘴角微微勾起,果然小家夥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
幼冬连鞋都没穿,光着白皙的脚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慌张的跑到了常泯的身边。
他伸手拉住常泯的手,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小嘴磕巴磕巴的却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江煜深邃的眼眸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死死掐着掌心告诫自己,不能生气。
他要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幼冬只会比他更生气。
这样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那个死绿茶一定会在背後嘲笑自己,说不定还会抢走自己的幼冬。
江煜死死压抑着要爆发的怒火,心里告诫自己,要忍!
常泯看着他们两人交握的手,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我就知道幼冬还是把我当朋友的,下次如果你再有其他的事情,记得告诉我好吗。”
“作为你的朋友,我也想为你分担一些。”
幼冬见常泯神色认真,很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也不好再拒绝,当着两人的面点头同意了。
常泯得逞的笑容在看到幼冬光裸着的脚背时。
眉头紧锁着将小家夥扛到了肩膀上。
被病号服遮挡下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瘦弱,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