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师鹤轩也不知道什麽毛病,说两句话就要刺幼冬一句。
本来看在闻人疏韵的面子上,幼冬不想跟他计较,谁知最後师鹤轩说的越来越过分。
竟然看闻人疏韵精神萎靡,竟然不背着人,直接堂而皇之的开口说:“师弟,我知道你没有母亲缺爱,但也没必要老是来抢我的师娘吧。”
或许其他不明真相的人,会觉得师鹤轩说的话有几分少年埋怨,但不严重的话语。
但在知道两人之间那些陈年旧事後,只会觉得师鹤轩死千百次都不够。
幼冬像是炸了毛的刺猬,看起来记吃不记打,像是又中了对方的反间计般。
被这短短的一句话,气的脸颊通红,拔出剑就准备给这朵绝世白莲削削皮。
但若是细看却也能发现,少年那混沌的眼眸中正闪烁着一丝清明,与即将可以看好戏的戏谑。
师鹤轩自以为掌控好了一切,早就掐算好时间,直接将闻人疏韵拉到自己身後,做保护状。
语气严肃的大喊道“幼冬!我知道你记恨师尊之前说要将你赶下山的事,但你也没必要对师娘下手吧!”
师鹤轩说的认真,要不是剑在幼冬手里,他还就真信了。
紧紧握住剑的手,被男人握在手中,幼冬这才注意到身後还站着一个人。
回头看去,却发现君胥掌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後。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幼冬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好像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又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君胥掌门眼眸深沉,眼底的暗色涌动间拿过幼冬攥在手中的剑。
幼冬的手指松开一根,猛的向下跌落一截。
直到保护自己的剑被男人拿走。
师鹤轩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与嘲讽的笑意,这只愚蠢的笨兔子跟自己斗,还是太年轻了些。
君胥掌门在两人间扫了眼,神情严利气质冷肃,像是暴风雪来之前的宁静。
幼冬仿佛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师鹤轩的圈套,他是君胥掌门的亲传弟子。
而自己只是一个不开窍的,总是闯祸的…弟子。
幼冬咬紧下唇似乎是知道辩解也没用,于是只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君胥掌门握紧手中的剑,眼眸闭上,心里一阵苦涩。
“师鹤轩。”
本想听师尊如何处罚幼冬,却在这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师鹤轩诧异的擡了擡头,眼神茫然的看向君胥掌门。
“我在这待了很久了。”
师鹤轩脸立刻变成苍白,却依旧强装镇定的说:“师尊…你…弟子听不明白…师尊什麽意思?”
君胥掌门眼神失望的看着师鹤轩,不明白那个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孩子,怎麽变成今日这般恶毒的模样。
“从幼冬进屋之前,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是的,君胥掌门早就觉得师鹤轩的行为太怪异了。
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氛围,却不曾想,这次就抓住了师鹤轩的小尾巴。
听到君胥掌门的话,师鹤轩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意识到自己的面具被扯掉了。
摔在地上踩的稀碎。
幼冬垂着的眼眸在听到君胥掌门的话後,一脸震惊的擡起头,好像很不可置信的看向君胥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