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擦着黑色的汽车擦身而过,温幼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坐在车里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到好似再也塞不下第三个人。
温瑾堂看着这一幕恨的牙痒痒,他降下车窗,趁着常泯快要骑远时,大声喊了句幼冬的名字。
只见听到声音的二人齐齐回头,常泯捏下车闸,长腿撑着地面微眯起眼,疑惑的看向身後。
温幼冬转身见是温瑾堂,毫不留情的回过身对着温瑾堂道:“别管他,我们走吧。”
常泯本想按照温幼冬的话继续骑车,就听温瑾堂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再次响起:“温幼冬!不许坐自行车!这样你会生病的!你要是感冒了!我就带你去打屁股针!”
温幼冬的脸色在温瑾堂的这一番话语中变得通红。
常泯面色有些不好,显然他将此事给忘了,温幼冬的身体不好不能吹风。
要是因为他的缘故导致少年生病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常泯一副我不舍,但为了你好我愿意的表情。
“你去坐他的车吧,如果你真的生病了,我也会难过的。”
温幼冬听到常泯这麽说,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也是真的不想打针。
无奈叹气。
温幼冬从自行车上下来,像是赌气一样将书包扔进後座,然後才坐进後座里。
见温幼冬乖乖上车,温瑾堂露出了一抹深藏功与名的笑容。
温幼冬赌气的不去看他,靠着车窗的位置往外探去,刚好常泯就在车边骑车,青春洋溢的氛围依旧在此刻上演着。
温瑾堂的不满几乎要刻在脸上了,他是真的厌烦这个看不懂人脸色的常泯了。
他难道不知道做人的基本礼节吗!他难道看不出了作为幼冬的哥哥,他很讨厌他吗!
温瑾堂那张冰块脸散发着冷意,偏偏温幼冬也不回头看他,一副冷处理的模样。
最後还是温瑾堂忍无可忍,命令司机将车窗弄上去,顺便把车窗锁死。
因为这种防弹车窗有极强的保护隐私的作用,所以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温幼冬不满的拍了拍车窗,见自己无法将车窗降下来,这才眼底气愤的转身看着温瑾堂,怒气冲冲道:“你要干什麽!”
温瑾堂的眼神有些恍惚,记忆里,温幼冬一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大声说话过。
这一瞬间,落差感几乎席卷了温瑾堂的整个胸腔。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散着酸,面上却强装镇定道:“不能吹风,你会生病的。”
温幼冬抿着唇眼神不满的道:“今天最高气温32度,你的意思是我会在这种温度里感冒!”
温瑾堂语气中带上了严肃,他神色认真道:“温幼冬,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健康问题有多严重。”
说着温瑾堂攥住了温幼冬的手腕。
“你看,我的大拇指跟食指可以环住你的手腕,还馀半指头。”
“可我的手腕哪怕是用无名指,还差半个指头才能握住。”
“我明白你不喜欢我们,你觉得温家人虚僞冷漠,你可以厌恶我讨厌我,甚至如果是你想要打我,也是可以。”
“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