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玉莲见她回来了,一跃而起,便是一句:“舒姑娘,不好了!——柳容烟她失踪了!”
&esp;&esp;“什么?!”
&esp;&esp;玉莲点点头,忧心忡忡。
&esp;&esp;“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四月初八,午时过后,拂花楼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现在楼里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esp;&esp;舒慈这才想起,那日大理寺的将胡阿烈三人带走,又按唐律移交给了万年县县衙,不知胡阿烈他们放出来没有?
&esp;&esp;“玉莲姑娘,你别急,柳容烟失踪一事你们报官没有?”
&esp;&esp;“报是报官了,”玉莲拿眼睛瞪杜月恒,“但万年县的说,正找着呢!她都不见人影三天了,连个说法都没有!”
&esp;&esp;舒慈明白了,玉莲定是认为杜月恒报复柳容烟。
&esp;&esp;杜月恒无奈地摊手,对舒慈说:“这玉莲姑娘,今日跑到我家门口,又是哭又是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下人也跟她说,我自被绑架之后,除了去中书省点卯,便在家里跪祠堂,只有四月初八才得空去了天仁寺。她怎么都不信,我说,我当日同舒慈舒姑娘一起,她还是不信,非要听你亲口确认。我才带她过来了。”
&esp;&esp;然后,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舒姑娘,又耽误你当差了啊。”
&esp;&esp;“……玉莲姑娘,四月初八,我确实与杜公子一同在天仁寺,况且,我相信杜公子不会报复柳老板的。”
&esp;&esp;玉莲不服气道:“我又不是空口无凭!不仅柳容烟不见了,拂花楼还有一本名册也不见了!”
&esp;&esp;——小剧场一则——
&esp;&esp;舒慈:有人又要回家跪祠堂了。
&esp;&esp;杜月恒:很好笑吗?
&esp;&esp;
&esp;&esp;“名册?”舒慈不解。
&esp;&esp;“我向胡阿烈要了牡丹姑娘客人的名册,”杜月恒倒是反应过来了,“但我看了之后,当即就还给了胡阿烈,你们这名册丢了,与我何干?”
&esp;&esp;玉莲抱着手,恼道,“拂花楼上上下下这么多客人,就你一个要过那名册!这名册丢了,当然与你有关系了!”
&esp;&esp;“……”杜月恒被她这胡搅蛮缠弄得干瞪眼,朝舒慈道:“我跟她这小丫头说不清楚!”
&esp;&esp;舒慈却问:“你要那名册做什么?”
&esp;&esp;“对啊,你要名册做什么!”
&esp;&esp;杜月恒急了,舒慈不帮自己,反倒帮着玉莲说话。他恨不能长出八张嘴,对舒慈辩解道:“我要那名册是为了查案!你忘了牡丹和高湛所说的,有个客人要带她回倭国?我便要了那名册,查看是不是晁不疑!”
&esp;&esp;“那你查到了吗?”
&esp;&esp;“对啊,那你查到了吗?”
&esp;&esp;“查到了啊!”杜月恒觉得自己冤枉极了,“那胡阿烈将名册拿来,我便全部翻看了一遍,每个月,晁不疑都要见牡丹两三回——要不是回家天天跪祠堂,又遇上觉顺大师圆寂,今日不提,我差点都把晁不疑这事忘了!”
&esp;&esp;事情和晁不疑扯上关系,舒慈便觉得心生警觉,又问玉莲:“你又是怎么发现这名册不见了的?”
&esp;&esp;“用钥匙将那装名册的匣子一打开,便看见那本名册不见了啊!”
&esp;&esp;玉莲这话前言不搭后语,舒慈又问了好几次,才从头到尾理清楚这事情的经纬——
&esp;&esp;那日胡阿烈被押送县衙,高大人出面作保,三人只消蹲三个月的大牢。四月初八上午,柳容烟去大牢探望了胡阿烈后,第二日便不见踪影。拂花楼的下人便立即去牢里通报了胡阿烈。胡阿烈一听,怀疑是杜月恒报复,又想起他前日要过这名册,就把匣子的钥匙给那下人,让他回来确认名册是否还在。
&esp;&esp;“那匣子里可是只有这一本名册?”舒慈问。
&esp;&esp;“不,那匣子里的名册,按姑娘们的名字分好,记着各个姑娘各自的客人。”玉莲一边答话,一边瞟着杜月恒,“只有牡丹那一册不见了。”
&esp;&esp;杜月恒着急:“那匣子有钥匙吗?有多少把?”
&esp;&esp;“有啊,一共两把钥匙。柳老板那里一把,胡阿烈那里一把。”
&esp;&esp;“那你们开那匣子的时候,那匣子是锁着的,还是开着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