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不是受害者亲自下场说法。
姜墨听后,脸色越古怪,继而追问道:“然后呢?”
司徵羽越说越是起劲:“叶前辈说,现今的十二峰峰主,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没少受到师妹的祸害,也始终不清楚该以怎样的态度,去接纳这位师妹。
“平日里,要说有人惹到她……若是她占理的,估计惹她的人就当场得脱层皮;若是她不占理,那也得一哭二闹三告家长,主打的就是不吃亏……
“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才一直没人敢于追求她。作为师兄妹关系都这样了,真要是娶回家,那还了得?”
姜墨遥想几年前,司徵羽被送入角斗大会,花泠弦似乎也是三天两头跑去找陆瑾元闹……不过说到底是,她的这些师兄,看起来对她也挺好啊?
“既然如此,那为何包括叶前辈在内的‘师兄们’,现在看起来,似乎都对花泠弦没有太多的恶感呢?”
“哎,这人啊,当然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司徵羽的神情里,浮现些许无奈,“不论小花再怎么任性娇惯,她都要迎来成长的时候。
“小雪峰初代峰主离世后,小花的性格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失去了初代峰主的撑腰,就顺理成章地受到了许多人的报复。在这段时间里,小花受尽了苛责和辱骂,几乎是要把她逐出惊蛰仙宗,才能平息众怒的态势。
“只是没想到,大伙原以为的花瓶,竟然在这铺天盖地的诋毁谩骂中撑了下来。向众人展现了在她刁蛮任性的背后,还存在着更为固执的一面。
“小花为了自己,也为了能尽可能地留住,初代峰主给她留下的东西,她总算是学会了收敛。即使被所有人孤立,也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名正言顺地坐上了峰主之位。
“此举相当于是她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
“那时小花的努力,被如今的诸峰前辈们看在眼里。他们再次被小花的外表欺骗,尝试着向小花表露善意。意外的是,他们这次看到的,并非当初刁蛮任性的捣蛋鬼,而是位惹人怜爱的小师妹……
“小花似乎是把过往当作了黑历史,不准任何提及,‘装嫩’成为了她的新标签。”
谈话到这里,姜墨看着越说越起劲的司徵羽,顿时就听明白了。这个家伙哪里是来抱怨的,完全就是在变着法子向哥们吹嘘,他的老婆有多好多好……
往往就是这样的,最容易被牛!
布什戈门,是你自己说你老婆很好的,那哥们来验下货,肯定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所以,她现在是旧病复咯?”
司徵羽讪笑着,挠了挠头说:“嘿嘿,也不算是旧病复吧,她也就会对我这样。”
直接开始炫耀了是吧!
有时候,仅针对某个人的刁蛮任性,实际上就是撒娇。
花泠弦会向司徵羽展露被她当作是黑历史的本性一面,就说明,她自内心地,认可了司徵羽作为伴侣的身份,而不像是前世那样,一直到死,都在“师徒”与“道侣”的双重身份中,倍感纠结。
“这挺好的。”姜墨笑着问,“师兄打算何时成亲?”
有此一问后,司徵羽更是开怀大笑。
继而,他就从袖口中取出一份红色的请帖,递给了姜墨:“这不,今日特地来寻师弟,就是为我和小花的婚事而来!”
姜墨凝视请帖,想来这也和前世不同。
前世司徵羽和花泠弦没有办过婚礼,更没有这样明目张胆地到处请帖,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师徒俩要成亲的模样。
他们之间,是丑闻,而非喜事。
姜墨收下了请帖,客气地说道:“届时,师弟我定会赴宴。”
“那就好。”司徵羽又从袖口中取出一物,推到了姜墨面前,“要说师兄我今日能有这般多的幸福收获,都得亏是师弟那日相赠的旋律,以及你所讲的那个故事。
“说来,过了这么久,才想起要为此事向师弟道声谢,也着实是为兄的不该。而眼下此物,就是为兄的谢礼。”
司徵羽递过来的物件,是个紫金色的锦囊,锦囊上写着“玲珑”二字。
“此物是?”姜墨问。
司徵羽笑道:“师弟打开一探便知。”
姜墨扯开锦囊的袋口,分出些许元神向内探入。没等多久,姜墨的脸色就再次变得古怪,他刚想说些什么,司徵羽就已经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既是赠礼,就理应投其所好。听小花说起,孟师妹似乎喜好饲养宠物,而我在先前在角斗大会上所缴获的战利品里,刚好就有这么件东西。
“于是,今日就恰好给师弟送了过来。”
姜墨仔细打量了许久的“袋中之物”后,向司徵羽敬了杯茶:“师兄倒是有心!”
……
司徵羽离开后,姜墨就去了趟外门,把正在绘画堂讲课的孟初染给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