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地里,悄悄话:
“明年三月,我还会,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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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山脚,灵气驳杂的世俗凡间。
此时恰逢秋收时节,平头百姓都在忙着收割稻谷。
老刘头已经在稻田里忙碌了一天,现在光着黝黑的膀子,坐在田畈上歇息。他尤其出神地望着天边的晚霞,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放牛娃小六,也和往常一样,赶着牛群,走在归家的路上。走至半途,他不知为何却是驻足回望,愣愣地远眺着身后晚霞,直至牛群走散,都没能回过神。
某间当铺的掌柜,拨动算盘的手指忽而顿住,转而改用掐指推算。许是没能推算出结果,掌柜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不禁低声自语:
“哎……这好日子,怕是要到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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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
距离春闱开始,还有三个月。
姜墨总算是等到了柳星原和刘廉的归来。
在这段的时间里,姜墨除了磨炼琴艺以外,便是时刻都在忧心柳星原和刘廉,能不能赶在他前往山河书院前,赶回蜀山。
山河书院位于江右,和惊蛰仙宗还是有些距离的。所以姜墨就计划是在来年开春,就乘坐惊蛰飞空艇,赶往山河书院。
在此之前,柳星原和刘廉就得在年底前,赶回蜀山。
期间姜墨已经多次通过书信,把事情原委都告知了二者,二者也都欣然答应赴约,并表示,此行应当不会耽误他们本身的峰主试炼。
仙门给予他们的时间还算宽裕。
刘廉的试炼在明年的“霜降时节”,柳星原的试炼则在后年的“谷雨时节”。
反正距离峰主试炼开始,他们都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沉淀。
……
说起来,这次浮生三客的再聚,相距上次,满打满算已经过去了有将近十年时光。
好在十年未见,师兄弟间也不见生疏。
毕竟伴随着修为越是高深,时光岁月的含金量就会逐渐稀释,就向来是,修士的十年岁月,不如凡人一年光彩。
就像多年前那样,师兄弟四人又在姜墨家的庭院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虽说浮生三客之的陆见铭,被换成了司徵羽,但这也不妨碍师兄弟几个一块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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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司徵羽要给柳星原和刘廉写歌的想法,使得后二者“受宠若惊”。此后,他们对待司徵羽可谓是奉承至极,更有甚者……
还说是要把陆见铭给踢出浮生三客,让司徵羽加入进来。
总之,趁着此次的相聚,司徵羽倒是如愿以偿地,听完了柳星原和刘廉的故事。
最开始,向来都“端着”的刘廉,听说要当着是众师兄弟的面,肆无忌惮吹捧己身,他还是比较腼腆且抗拒。
但在几壶桃花酿下肚后,刘廉到底还是放飞了自我。
开始了肆无忌惮的“自我捧杀”。
最让姜墨印象深刻的,是刘廉自比明月,相当高傲讲了句什么:天不生望舒,万古如长夜……
这里的“望舒”是刘廉的“字号”。
刘廉,字望舒。
虽说这位刘家家主没有明说,但大伙都看得出来,他其实是因为不太喜欢“刘廉”这个名字,所以才给自己添了个额外的字号。
于是,姜墨三人就决定,以后就直接称呼他“刘望舒”。
就是不知道等到这位刘家家主酒醒后,他会不会乐意听到,师兄弟们用着略带调侃的语气,喊他“刘望舒”。
想必是不乐意的。
毕竟“望舒”这个字号,他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讲出来。
就像人前总是保持谦逊平和的他,也不可能会讲出“天不生望舒,万古如长夜”,此等牛皮吹破天的话。
后来,四人还即兴创作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