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肚子疼……”
“我轻点。”
璟昭咬着牙撑了片刻,满头大汗,还是不行。
手拿下来抓住男人胳膊,“不不行,还是疼。”
“………………”
“让我做完。”
璟昭深呼吸,尽量放松自己,让他再试试。
可还是不行,疼得一点都承受不了。
“你怎麽了?”
“我,我也不知道。”
扫兴,水声突然凝滞,李光宗叹口气,从他身上起来,扯过储物架上的毛毯,裹住他,把人抱回了床上。
“睡吧,我出去有点事。”李光宗拉过被子,极其敷衍地盖在了他身上。
“你去哪?”
李光宗没回答,自顾自地穿衣服,然後撇下他出门了。
北风萧瑟,残月悬在枯枝头,深秋的夜,总是显得很凄凉。
李光宗坐着车,来到了城西监狱,看守人员把他带去了行刑现场。
两个警员举着枪,瞄着一个头上罩着黑布,四肢呈“大”字被绑在行刑架上的男人。
男人呜呜唧唧挣扎着。
前方摆着一张方桌,两把木椅,上面还搁着茶点。李光宗走过去,落座,抽出一支烟点燃,“东西已经送到了您府上。”
沈知庭端起茶喝了一口,“叫李爷破费了。”
“孝敬您,谈不上破费。”
“行刑!”指挥员令一下,“嘭!”枪声一响,惊飞了树梢的乌鸦,李光宗吹出一口浓烟,“齐爷,您走好。”
观赏结束,沈大人默默离了场。
李光宗刚出监狱大门,一男子冲过来扑跪在他脚下,咣咣直磕头,“李爷,您行行好行行好,媳妇刚怀上孩子,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李光宗弯腰捏起男子下巴,语气相当冷漠,“来收尸的?”
齐三公子急促点头,眼泪唰唰地往下流,“求求李爷。”
“给你三日,”他馀光向後瞄眼监狱那掉了漆的大门,“被李某送进去的,没有活着出来的,别再挑战爷的底线。”
李光宗甩开他上了车。
李光宗向齐家索赔十万洋,原本齐玉成向慕尚远贷的英镑够赔付,可那钱是他贷来孝敬审判厅那边的。
他爹这事出得,掏空了家底,十几间铺子全部抵给了慕尚远,一开始他没当李光宗是回事,多次拒绝赔偿,後来他知道李光宗的狠毒了,十万洋对他来说已成天文数字,李光宗给他指了条明路,让他用宅子抵,否则赔不上送他进大狱。
夜色更深了,一道闪电在车前炸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李光宗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回李府。
李司给李光宗撑着伞,往洗云堂走着,瞥见个拎着食盒的小丫头从厨房方向出来,问道:“哪个院的?”
小丫头扭头一见是大少爷,欠了欠身,“大爷,我是玉欢,元公子院里的。”
李光宗这才想起来,後院还养着一只金丝雀。
卓元不老实,被李光宗无限期禁了足,不允许他踏出梨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