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不就是有个儿子吗?
他认了。
就当自己亲生的养。
一夫一妻都接受了,还差这个儿子不成?
江凛想通後,轻轻放下手机,重新钻进被窝。他小心翼翼地将喻星阑搂进怀里,闻着对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又沉沉睡去。
半小时後,喻星阑悠悠转醒。
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转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俊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看吧。
还是这麽好搞定。
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正要下床时馀光瞥见地板,顿时瞪圆了眼睛——毫不夸张地说,满地都是用过的东西,像撒了一地的小气球。
喻星阑默默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穿上拖鞋。
果然,刚迈步就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好他早有心理准备,及时扶住了床头柜。
拖着酸软的身子挪进浴室,下一秒——
“卧槽!!!”
一声惊呼从浴室传出,震得玻璃门都在颤动。
床上熟睡的江凛被这声惊呼惊醒,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冲进了浴室:“怎麽了?”
只见喻星阑赤着身子站在镜子前,目瞪口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他颤抖着手指了指镜子,又指了指自己,一时语塞。
这场景。。。…
你们见过草莓成精吗?
真的,毫不夸张地说,他身上的吻痕比地上用过的气球还多。
从脖颈到脚踝,密密麻麻的红痕像是被人用草莓汁从头到脚刷了一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什麽奇怪的皮肤病。
喻星阑无语望天,长叹一口气,幽幽开口:“江凛,你属什麽来着?”
江凛抿了抿唇,自知理亏,乖乖答道:“属狗。”
“。。。。。。”
很好。
这属相真是配极了。
喻星阑轻咬下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上次第一次时江凛也没这麽疯,怎麽偏偏这次有点奇怪。
该不会。。。
他其实有记忆在耍自己吧?
“江凛,”喻星阑突然笑着试探,“你最喜欢什麽季节?”
“夏天。”江凛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是他们初遇的季节。
喻星阑眉头微蹙——看来确实没恢复记忆。若有记忆,他一定会说秋天,那是他们重逢的季节。
看着门口站得笔直的江凛,喻星阑指着满身红痕控诉。
“你这操作是不是太夸张了?”
江凛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抱歉,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太激动没收住。”
尤其“第一次”三个字咬得极重,生怕他听不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