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刚被又闻又摸搞得心猿意马,根本不想聊工作:“不能,好好刷学分吧夏同学。”
“那我给你睡呢?”
“…………………………”
姜泠:“……我不是一般人。”
夏帆:“我也不是。”
姜泠没出声。
夏帆有点尴尬,指着落地窗转移话题:“你的柿子树,我帮你重新种吧?”
这回姜泠开口了:“你还会种树啊?”
“当然。”夏帆小骄傲一把:“我非常会种东西的!任何花草树木我都能养得特别好!”
她跑到窗边,隔着玻璃画树的轮廓:“你这麽种不行,要重新移植,你有工具……”
夏帆发现转不过身了。
姜泠压着她,声音从背後传来,宛如清铃:“夏帆,你知道年长十五岁意味什麽吗?”
夏帆摇头。
“十五岁的差距,意味着我已经过了睡一觉就拍拍手走人的年纪,如果我二十岁,获许真的会考虑跟你上个床,吃干抹净找缘由甩了。”
“可我三十五了,夏帆。”
姜泠的心跳声很大,即便隔着布料,也能听清每一声悸动。
“感情不是吃饭喝水那麽简单,我是想睡你……”她舔舔唇,继续道:“但只能因为爱情而不是别的什麽利益往来。”
“那天,其实是我母亲的忌日,人在悲伤的时候情绪失控放大,所以我承认对你见色起意,但如果那一日真的做了,我会负责到底,这是实话。”
“我要考虑清楚,你也要考虑清楚,以後别再说刚才那些……自轻的话。”
夏帆被挤压在逼仄的角落动弹不得。
身体被困住,脑子反而清醒起来。
其实她开玩笑的。
姜泠知道她开完笑,但还是严肃地制止了。
夏帆当然不需要用身体换学分,她只是不合时宜的想到宋时沅。
是了,宋时沅没有说过这些话。
她爱新鲜,跳脱,不拘小节。
她爱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在割舍的时候,那麽的毫不犹豫绝情寡义,因为她们之间……没有感情。
初次见面的心动还记得吗?夏帆问自己。
刮干记忆也只记得宋时沅冰冷的手,凉薄的唇温,以及漠然的眼睛。
夏帆迟钝地回味过来,宋时沅也好,宋时汐也好,跟她们睡觉很舒服,谈恋爱……
她们没有谈恋爱。
性爱这种东西跟谁都一样。
谈情不是。
与宋时沅分开的第二个月,夏帆後知後觉。
原来,那不叫恋爱啊。
真让人绝望。
夏帆失去力气,倏地跌坐在窗台边,姜泠脚下。
姜泠吓一跳,赶紧後退将人捞起来,发现对方脸色煞白。
“夏帆?”她急了:“夏帆……?”
夏帆像被晃醒的,擡起的眸里有闪烁荡漾的珠光,她硬生生挤出点笑,把光掩埋:“姜泠,你要种柿子树吗?我教你。”
日光微凉,姜泠心口的某根弦,此时此刻骤然断掉。
她没了方向,没了主意,没了年长十五岁的沉稳和冷静,都没了。
“那你教我。”她捧着她的脸:“你教我。”
夏帆点点头,要她去拿工具。
雨停了潮气还在,待她们把柿子树重新调整位置,移到院子南侧,发间已沾湿。
种完後,夏帆抚了抚树干,抱着一抔湿润的花泥说:“明年会开花。”
“好。”姜泠应道:“我等它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