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宋时汐……?”
混血疯狂扬下巴,冲她背後使眼色。
夏帆:“你脖子咋了?”
astera:“……”
“喊我呢?”
宋时汐的声音……
夏帆回头,女人一身黑绒吊带裙,材质看起来就贵,胸脯开得很低,勒出了浑圆的肉。
一枚乳白色和田玉缀于腰间,珍珠穗,恰好压着那被流光映射出碎纹的下摆。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的,卷发柔顺贴在颊边,眼线轻描淡写地勾勒,又长又黑。
瞳心是琥珀色,像颗猫眼石,
夏帆从未见过如此野性的宋时汐。
莫名有种家猫跑出去,摇身一变,变成了巷子里出名猫老大的错觉。
宋时汐端着杯香槟,已然走近,她将手肘轻撑上桌,眼神动作皆慵懒至极:“喊我干嘛呢帆帆?”
纵使见面千万遍,夏帆仍然会被这样夺目的容貌吸引,美得凌厉,美得像冲心房怼了一枪。
子弹正中靶心时,开出瑰丽的花。
一桌子静悄悄的。
背景音吵杂。
夏帆吐过之後理智尚存,但不多,约等于没有,她还在较厕所那会子的劲儿。
“谁喊你了,你怎麽找到这的?你跟踪我!”
梁嘉莉差点喷出嘴里的酒。
幸好,宋时汐并不计较一个酒醉之人说的话。
女人的眸子宛若镶嵌了宝石,转动时闪烁着璀璨:“帆帆,你对我还真是不了解。”
宋时汐微擡下巴:“这,我的。”
轮到夏帆喷出嘴里的……水。
——她被勒令不准再喝酒。
“什麽你的,台还是……”
宋时汐挂着温和的笑,没作解释。
夏帆心里却明白了:整个酒吧,都是她的。
是宋时汐单独的産业。
难怪……
她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也难怪……敢在复杂的场合做那些事……
夏帆有些尴尬,生硬地说:“好吧,是我不了解你行了吧。”
宋时汐摆出无所谓的姿态,拿香槟的手划着圈,盏中液体跟着旋转。
“没关系。”良久,她眼皮半阖,弯曲的腰身线条拉长:“现在了解也来得及。”
哪怕,彼此其实已深入得够透彻。
夏帆想也不想:“行啊了解呗。”
宋时汐于是捞起桌上的骰盅,指节纤长,单手拿俩绰绰有馀:“人太多,要了解就跟我走。”
羊入虎口!羊入虎xue!守株待兔!
astera警觉,一瞬间搜刮出十几个成语,连声阻止:“有什麽是我们不能听的?就在这呗,干嘛非要单独!”
梁嘉莉腕子一歪,泼了她一身酒水。
“哎呀!”
她十分愧疚地抽纸递给astera:“喝醉了喝醉了,对不起,你快擦擦,要不要去洗一下?”
astera摆手说不用,小事情。
再擡眼,宋时汐已领着夏帆往包厢走。
飞舞的彩灯下只有将近看不见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