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千尘远离了男主一些,对着伴侣的方向,语气安抚地轻声说道:“我知道的,我相信你,只是想要再玩一玩。
更何况,这些藤蔓只是用来教训人的,我在上面一点儿杀意都没感受到,不是用来弄死人的东西吧?”
影见自己没有现身,对方竟然也能捕捉到他的位置,有些惊奇。
见对方相信自己,并且这麽容易地就猜测出了,这些藤蔓根本就不是用来杀人的,更是高兴。
他的老婆,可真是聪明!
既然老婆说要玩,影决定还是不多干涉了。于是便兴致勃勃地以隐身的形态漂浮在了半空中,想要看看对方到底要怎麽做。
对面的男主说的口干舌燥,见千尘依旧没有什麽反应,便有些恼怒地开始道德绑架道:“难道你真的要就这麽霸占着这件衣服,打算牺牲所有人?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冷血无情了?”
听到男主倒打一耙的话,千尘挑了挑眉。
感受到那些藤蔓马上就要快要停止攻击,千尘突然将衣服抛到了房间的正中间,然後对着衆人大喊道:“快点去抓住秀禾服,碰到秀禾的人,就不会被这些藤蔓攻击!”
听到这话,那些正在被藤蔓攻击的人,全部都疯狂地向着衣服的方向冲了过去,姜昊昊也被千尘这样突然的操作给弄得傻了眼。
他原本想着自己的位置得天独厚,离这个谢逸尘最近。
若是能够说服对方,第一个碰到衣服的人肯定是他。但是现在,这个可恶的家夥把秀禾服一扔,反而他变成离得最远的了。
但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也顾不了那麽多了,只能和其他人一样,都向着衣服的方向冲。
然後,就在好不容易,几乎所有的人都碰到了这件衣服的一角,还没来得及展开抢夺的时候,藤蔓的攻击终于停止了。
所有的血藤都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说不上这些东西的消失,到底是因为时间到了,还是因为他们巧合地都碰到了这件衣服。
若不是看着满身狼狈的模样和身上的疼痛伤痕,他们都要怀疑,刚刚的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只有千尘,靠着墙根站着,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不过也就是因为他这副淡定的样子,让姜昊昊确认了,这个人一定是有些本事的。
眼珠转了转,男主走到千尘不远处,笑了笑,一脸和善地说道:“谢谢你刚刚把衣服分享了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惨了。
我叫作姜昊昊,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之後,男主见千尘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也不在意。
自顾自地继续道:“对了,不知道你刚刚在你探查的那个院子里发现了什麽线索,咱们可以把线索整合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什麽突破。”
听到这话,千尘的视线却是看向那个之前打开的红箱子:“不再看看那个嫁妆箱子里面有没有什麽其他的线索了吗?”
衆人顺着千尘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了原本放在里面的秀禾服被拿走了之後,箱子里便空空如也了,似乎并没有什麽东西,根本就没有什麽好查探的。
熊泰清走过去敲着敲箱子,听着‘咚咚’的响声,却是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直接冲着箱子的底部一拳过去,木板裂开,衆人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箱子竟然是带有夹层的。
将没有用的木片都拆了出去扔到了地上之後,才看到箱子里面还躺着几张信纸,和一些银两和女孩子的首饰。
首饰看起来很老旧,最好的也只是银制的,连一件金子的都没有。不过重点还是那几张写了内容的纸,上面倒是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箱子确实是属于新娘的,而信纸上写的是新娘的遗书。
新娘只是一个穷苦人家的普通女儿,名字叫做小喜。因为家里吃不上饭,便把她卖到了这个府上做丫鬟。
没过多久,她便和这里姓王的管事两情相悦,本以为马上就可以嫁给对方,过上好日子。
谁知道少爷却突然病重,需要有人冲喜。于是这家的主人便选中了她,让她嫁给命不久矣的小少爷。
小喜没有办法违抗主人的命令,不得不每天以泪洗面。
终于,在出嫁的这一日,她无法接受不能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痛苦。带着恨意,杀死了病重瘫痪在床的少爷,然後,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按照这上面写的,那就可以把这个宅子里之前发生的命案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
咱们这就算是找到真凶了是吗?接下来只需要完成鬼新郎的遗愿了!”
姜昊昊看到遗书上的内容,有些高兴地说道。
千尘却莫名觉得事情,似乎太简单了点,视线下意识的扫向了一直都悠哉的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伴侣。
就听到身边的人又再次轻声提示道:“遗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