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怪过。”
“那个时候她总是说等我出去读大学,就又在一起了,不过……其实我当时只是单纯地不想和我爸待在一起,我烦他。”
喻霜这几年的父女关系仍旧堪忧。
姜雅已经见怪不怪。
最近喻明远又在闹离婚,姜雅听了一耳朵,目前对方的法定妻子好似还是喻小姐的同学?总之一听就复杂。
“当时谈了好久,最後终于离了,他也被我奶奶赶去做了结扎,否则一个子也不留给他,我妈那边的信托写的是我的名字,估计是各方利益权衡下的一个结果吧。”
“我奶奶其实也挺喜欢我的,就是她太忙了,这几年不管企业了才好些。”
“不过等大一些了,想法又变了,觉得万幸她没非要带着我。”
姜雅:“?”
喻霜笑起来,“因为她的重心压根不在生活上啊,一个因为对象打扰了自己作画就可以毫不留情分手的画家,生命是完全贡献给梦想的,如果真的带着我,说不定到时候会互相怨怪,也挺没意思的。”
喻霜眨了眨眼睛,“她只要把遗産全留给我就行!”
姜雅被逗笑了。
但心底她知道,喻小姐因为生活的优渥,其实对物质的在意程度反而比绝大多数人要低,只要维持着基准线,钱在她心里就是数字。
从她毕业後,对方想给她买几十百来万的表当作毕业礼一事上,便可见一斑。
姜雅:“你可以多和我说一些这些事。”
“干嘛,想听我的糗事?”
“只是很享受这种平等交流的氛围,”姜雅眼里浮动着明亮的光斑,“刚才,你没有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喻霜:“……”
姜雅笑容灿灿。
喻霜看了会儿,伸手推远了,嫌弃。
“你没有觉得这样交流很好吗?不用端着架子,也不用时刻把责任放在肩上,很轻松?”
“……你又知道了?”
姜雅:“我帮邻里看过小孩啊,很累的。”
“……”
这丫头怎麽这麽能说会道?
烦人。
“喻小姐……”
话没说完,手里被塞了一瓶水,空瓶子,两个人在这儿说话太久,水喝完了。
姜雅格外上道:“我去丢。”
喻霜:“再买杯带冰的回来,不要糖,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姜雅女士!”
听到後面四个字姜雅笑容扩大,
喻霜少见她这样浓烈的笑。
她的笑和她人很像,总是清清淡淡的。
“收到!”
蹦蹦跳跳地走了。
“……”
嗤!哪里又像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