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洛周忍无可忍:“一起放行了吧。”
究竟为什麽他一起来就要和这个人玩这麽无聊的小孩子游戏啊!
果然人永远是会被更低层次的人带跑的。
半分钟後,二人同时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手。
“算了,不和你计较。”金洛周一副“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样子冷冷道。
这个人如此不解风情,梁冬宁不禁眯了眯眼,在旁边阴沉沉地看了他好几秒,语气不快地控诉:“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睡我都没机会吗,你呢?一个月内睡了我两次,结果还不承认。你算什麽男人?”
金洛周:“……”
这怎麽就和男人不男人的扯上了。
他不解又莫名:“别人想和你睡,跟我有什麽关系?”
说着顿了顿:“而且我什麽时候不承认了?”
梁冬宁见状,立刻用逼问般的眼神注视他,像要看看金洛周能给出什麽说法。
对话进行到这里,金洛周隐隐有了预感——看来今天不把话说开是不行了。
其实他也不是猜不到梁冬宁到底想干什麽。
毕竟对方上次见面,就已经把意思表达得很明白,梁冬宁喜欢和他接吻,以後还想继续接;那麽这次的情况估计也一样,对方喜欢和他上-床,以後还想继续上。
——但依旧是“唇友谊”。
尽管他们亲了也做了,彼此都对对方的身体很有感觉和欲-望;身体上银-乱了,可思想和精神上还是非常纯洁的朋友兄弟以及哥们。
简单来讲,就是保持肉-体关系。
梁冬宁不就是想说这个吗?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金洛周半是出神半是犹豫,自暴自弃地想。
他开始不打算开创这个先河,是因为他很不喜欢模棱两可的东西。但既然梁冬宁讲得清楚,那他也没什麽好误会和多想的。而且事实证明,金洛周自己也的确很享受和梁冬宁做这些事。
如果他之前还有怀疑,那麽经过前面的这整整一夜之後,金洛周也没有什麽好辩驳的了。
事到如今,他不会否认,梁冬宁对自己来说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即使以前或许不曾感觉,但现在,这种谜一样的链接也是真实存在丶不容置疑的。
什麽道德伦理,什麽做人的底线,什麽朋友之间不该干的事。
这一切在真实的感官刺激前都不过是身外之物。
说白了男的都是这样吧。金洛周有些放弃抵抗地暗忖——尤其是才刚体会过这种滋味的前处-男。
别说是梁冬宁,就连一向自认控制力强的他自己都抗拒不了,否则昨天晚上也不会脑子短路地做出那麽冲动又莽撞的举动。
思及此处,金洛周的心中不禁又冒出稍许事情不由他掌控的烦躁感来,然而事已至此,一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与语言都是如此苍白无力丶自欺欺人。
如果他在这时还要遮遮掩掩,反而显得像是心里有鬼。
想到这里,金洛周定了定神。
见梁冬宁还在盯着自己,干脆心一横,哼了一声道:“我懂你的意思。你不就想说我们是炮-友关系吗?行,反正我现在也没谈,也不排斥和你做,我们就当炮-友。你满意了?”
一段话说完,金洛周竟有种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的解脱与轻松感。
就像梁冬宁说的那样,既然他们现在都还是单身状态,并不牵扯任何第三人进来,那麽原则上说,这麽做并不涉及有关欺骗他人的道德问题。
……就算要论道德,先动这些鬼脑筋的梁冬宁也绝对比他更道德败坏。
对方都不在意,他又有什麽好纠结的。
话音落下,却见梁冬宁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一时间竟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金洛周难得如此爽快地松了口,按理来说是件好事,也算达成了梁冬宁的目的。毕竟他之前本来也只是觉得和金洛周亲-热起来很舒服,有意想不到的感受,这才想和对方保持下去。
但轮到金洛周点头答应的时候,怎麽感觉就这麽奇怪?
“炮-友”这两个字,被他说得也太冷冰冰了,好像这个词一旦出来,就给他们的关系定了性,梁冬宁隐隐地不喜欢,却又说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源自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