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忍不住有点烦躁地抱怨一句:“你看,我就说了你不会同意的。你又做不到,那你问我干什麽?”
金洛周还是:“……”
他心说那当然了,你是你,我是我。你是自愿的,纯粹是你自己想叫,当然能没有负担地张口就来,我可不行。
金洛周有点为难,可也知道这个属于他的责任,说:“要不然你换一个?”
梁冬宁不吃他这套,冷冷地说:“算了吧,等你的这功夫都快把我等痿了。”
“。”怎麽还搞得跟他成了罪人一样。
能听出来,梁冬宁有一点生气了。
金洛周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这样确实有点矫情。
仔细想想,他和梁冬宁都炮-友了,滚过几次床单,连姿势都不知道解锁了多少个,一个口头上的叫法而已,难道他还能被占什麽便宜不成?
他眨了眨眼,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痛下决心,做好了豁出去的心理准备。
两个字轮流在舌尖滚了好片刻,有点吞吞吐吐丶很慢很慢地说:“老……公。”
只这一下,金洛周便能感觉到对面的气息变得不一样了。
梁冬宁难以察觉地轻轻“嗯”了一声,语气是可以听出来的愉悦。
他虽然容易生气丶闹别扭,但也很好哄,转瞬间就雨过天晴,说:“再叫一声。”
金洛周一次都叫了,自然也不会扭捏这第二次,当即便又是:“……老公?”
这回语气也自然很多,尾音变轻,显得整句话都轻飘飘的。
“嗯。”梁冬宁说,“宝宝。”
像在回应他的这个称呼。
金洛周忍不住往被窝里滑了滑,伸手拽过被子,一直盖住自己的下巴尖。
耳边是梁冬宁继续说:“想你。”
即使是梁冬宁,这两个字也被他说得有点生涩。
金洛周听见他似乎是在轻舔嘴唇的声音,背景里还有其他很隐晦的摩擦声在响。
“……”金洛周一下猜出那是什麽,声音也稍微小了下去,轻轻咬了下拇指的指尖肉,佯作不在乎地略带讽意道,“你是想我还是想-上-我啊?”
“都想,不可以吗?”梁冬宁回答得十分自然而然,好像事情本该如此。
金洛周眉心一跳,忍不住侧眼看了看手机屏幕:“……”
然而视频通话已经关了,他这会儿想看对方是什麽表情都没门。
过了几秒,梁冬宁又开口:“说真的——”
只吐出三个字就没了声音。像是被什麽东西阻截,他的话语猝然停顿一下,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像一击轻拳擂在耳膜之上,虽然不会让人见血,却还是足够有杀伤力。
金洛周通身一颤,顿时感觉自己像被电了一下,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听着对方的声音,脊骨忽然有点微妙的痒意。
金洛周强忍着去抓挠的欲-望,想象着梁冬宁此时的样子,在心中暗自嘀咕,对方那个水平,就算真弄起来,肯定也比普通人要累吧。
金洛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强迫自己不要去在脑海中构筑太过明晰的画面,但这显然属于无用之功,反而加快了他的思维进程。
金洛周轻扯了扯那块布料,好让自己更松快一点。
这才听见梁冬宁接着道:“哥哥,你难道就这麽一直傻坐着吗?”
金洛周有些呼吸不稳:“你什麽意思?”
梁冬宁好似轻笑了一下,像觉得金洛周装傻的样子很有意思:“我是说……你听着我这样,没有感觉吗?我们没见面的这些天,你一次都不打的?不太可能吧。哥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别跟我撒谎。”
“……”
金洛周语塞了一下,被梁冬宁抓住这空隙,继续发起进攻,“你有那麽清心寡欲吗?你要是这种人,为什麽被我……的时候还那麽……”
他轻轻说了一个字出来。只那麽一个字,瞬间便让金洛周双颊通红的程度更上一层楼。
这家夥!
金洛周发誓,如果对方此刻就在自己眼前,他绝对会,绝对会——
绝对会怎麽样呢?金洛周脑袋停滞了一下,没想出来。
“……你。”
金洛周卡了卡壳,舌头都不太利索了,仿佛有着某种难言之隐,惊愕中带一点点说不出的羞恼,无法还嘴,只是在身後靠住的枕头上有些不安与躁动地扭-动起来。
片刻後,他像是实在无法做出违心的举动,有些自暴自弃地手伸下去,相继越过几层衣物的面料,开始运作。
梁冬宁似乎也知道他这一系列动作,等了十几秒,压低声音问他:“ying了吗?”
金洛周手抓着手机,有点拿不稳,不适应地小幅点头。
做完这个动作,意识到对方在对面看不见,他极轻地应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