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快如溢开的酒香般发酵,血液里的躁动因子仿佛被火煮沸。
对方的异样从刚才起便昭然若揭,金洛周察觉到这人的状态,忽而生出一种莫名的羞怯,和他吻着吻着便往後退。
梁冬宁攻击性十足地追上来,还想继续亲,金洛周伸手轻挡了挡,突然没头没脑丶有着难言之隐般地说了句:“那个……我晚上还没怎麽吃饭。”
他在举办舞会的餐厅里才吃了点正餐前的甜点和零食,梁冬宁就过来将他带走了,金洛周有点担心时间太久,自己会体力不支。
梁冬宁愣了一下,像没想到他这会儿会说起这个,过了两秒笑了,说:“你现在饿吗?不饿的话等下等你想吃了我再点外卖。”
“你是不是也没吃晚饭啊。”金洛周垂眼看他,“要不然,你先吃点?”
“来的路上垫过了。”梁冬宁两根手指去勾他颈间的短链,神情很是认真,“宝宝,我想先吃你。”
话毕,将金洛周拽近。
“……”
金洛周目的没达成,倒是把自己闹成了个大红脸。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等等……”
梁冬宁察觉到他三番两次推拒,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什麽意思,你不想?”
他很直接地又问了金洛周一遍:“你是不想吗?”
好像金洛周只要说个不字,他就会立刻去冲冷水澡一样。
“也不是一点都不想吧……”
金洛周犹豫着,说话也慢吞吞的。生-理上的吸引不会说谎,此时此刻,他想要梁冬宁的程度就如同对方急切地想要拆掉礼物的心情一样。
但人总不能一来了兴致就什麽都不顾,总要考虑到实际方面。
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几个星期没那什麽过,我怕你一上来-搞-死我。”
鉴于梁冬宁实在异于常人,金洛周的这份担忧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倘若平时一直有在持续发展,比如那所谓的一星期1。5次,倒是还好些,没什麽大问题,可他这次和梁冬宁可是隔了大半个月才见面——
怎麽说,确实有点怕。
金洛周:“而且我明天下午还要上班。”
他可不想到时候一瘸一拐地去给那些小孩上课,好丢脸。
梁冬宁又笑了:“就这样?我还以为是什麽事。”
他贴上来亲亲金洛周的侧脸:“没关系,我有办法。”
金洛周起先还不知道梁冬宁的办法指的是什麽。直到他看见梁冬宁向一旁倾身,将床头柜上那估计只有对方三分之二的东西拿了过来。
金洛周意识到他要做的事,又开始想要後退,摇着头说:“我不要这个。”
“你要这个,宝宝。”梁冬宁认真地回答他,“它比我小很多。提前适应一下,你才不会难受。”
金洛周迟疑起来,盯着他手里的替代品,隔一会儿又擡眼看看梁冬宁,似在丈量他话语的真实性。
就在他踟蹰的功夫,梁冬宁已经做好准备工作,冰凉的工具贴上来,耳边是梁冬宁在劝哄他:“放松。”
按下开关後,机械开始沉闷地运作,声音埋在深处,若隐若现。
金洛周的脑内轰的一声,瞬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当即就有点受不了,膝盖无意识地内扣,双手忍不住钳紧梁冬宁抱着他的手臂:“呃——”
试想一下手动剃须刀与电动的区别。
手动的工具,在于自己可以全权掌控快慢和角度,而电子産品通过电能驱动的旋转模式则在所有时间下都是同一种速率。
冷硬,但是高效,并且完全不会顾及人类的心情与感受。
无论你崩-溃,或是求-饶,再或是战-栗,都不可能慢下一丝一毫。
金洛周宛如砧板上的一条活鱼,时而绷紧,时而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受不了这样没有休止也没有变化的“适应”,肋骨下方那块的细链很快被打-湿。
梁冬宁将他从腿上放了下来,抱在床上,转而从正面拥住他,像打理一只家养的猫咪一样地把他梳顺,不停地安抚他。
跻身进他身前的空间,一会儿亲亲他的眼皮,一会儿又继续堵住他的嘴巴,撬开他的双唇,搜刮他口腔内的每一丝唾液,直到金洛周很快变得无法呼吸,腹-腔抽-颤地抵住梁冬宁,把他那块的衣服也给弄乱。
梁冬宁的吻不断落下,仔细品尝没有被细链遮盖住的地方。
就连金洛周的後背也被对方印上吻痕。
金洛周意识模糊间忽然觉得,这个人仿佛在打开自己期待已久的礼物:
先揭开最外侧的塑封皮,再一点点拉扯掉华美却也碍事的丝带——
也许收到礼物最精彩的那一刻,本就是亲自包装它再将它拆卸的过程。
睡衣的吊带滑落,柔软的真丝面料堆积打褶在金色的链条当中,宛若由紧闭的花骨朵逐渐盛放的白山茶。
金洛周大脑闪过一片白光的同时,梁冬宁按下按钮,转而换做自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