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林暄闭了下眼,退了一步:“好了,你想弄我帮你,我就不用了。”
赖栗舔他的喉结:“哥……”
戴林暄拦住他的手,声音微哑:“要麽睡觉。”
赖栗于“再逼一把”和“先吃到嘴边的”犹豫片刻,果断选择了後者,省得把他哥惹恼了什麽都吃不到。
他躺回去,引着他哥的手去碰两颗饱满的去刺栗子球,中间是邦石更的粗树枝。
赖栗:“哥,大吗?”
“……”戴林暄第一反应就是听岔了,反应过来後直接麻痹了半边身子。
半晌,他偏开脸,木然道:“大,您快点吧少爷,这也要求夸呢?”
赖栗成功看见他哥微红的耳朵,不由得意地勾起嘴角。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他就是喜欢看。
也许是因为别人都看不到。
戴林暄擡起左胳膊横在额头上,尽量心无旁骛地闭上眼睛,只当右手外派出去工作了……可因摩擦而起的热度根本无法忽视,越来越烫。
也不知道这祖宗充沛的精力有没有病情的一份功劳。
真该节制点。
*
他们在飞机上度过了海岛的夜晚,下机後又是诞市的夜晚。
赖栗满脸餍足。
叶医生的团队于夜色里坐上了另外一辆车,戴林暄给安排了比较隐秘的住处,防止消息外泄。
来接他们的司机是任叔,刘曾虽然伤得不重,但毕竟经历了一场车祸,难免心有馀悸,戴林暄便给他放了长假。
十一月的诞市很冷,风也大,戴林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皮衣给赖栗裹上:“回家後态度好点,嗯?”
赖栗懒洋洋地说:“只要她们不惹你,我就态度好。”
戴林暄说:“你在海岛的这段时间急死小翊了,生怕是你出了什麽事,一天起码七八通电话。”
赖栗:“我怎麽没看你接过?”
“你醒之後我就暂时把她拉黑了。”戴林暄扯了下嘴角,“想你这几天只属于我一个人,不受任何人的干扰。”
赖栗纠正道:“我一直属于你一个人。”
他压根不在意戴翊是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又或者别有用心。
戴林暄替他拉上拉链,突然问:“你当初为什麽找小翊借那五万块钱?”
赖栗理所当然地说:“我厌恶宋自楚,不想借给他我自己的钱或者你给我的钱,他再还回来都脏了。”
刚好他也不喜欢戴翊这个存在感极强的“敌人”,偏偏他还不能做什麽,暗地里恶心一下也是舒服的。
戴林暄上车,带了他一把:“那一开始就不要借。”
赖栗跟着坐上後排:“我想知道是谁安排宋自楚靠近我,自然得给他一点‘希望’。”
戴林暄没说话,倾身靠近,帮他系上安全带。
赖栗突然意识到了什麽:“哥,你当初真吃醋了?”
戴林暄瞥了他一眼:“我吃了什麽醋?”
赖栗眼神闪烁:“当时在拍卖会的卫生间里……”
戴林暄不置可否:“这为什麽记得?”
赖栗其实不太确定,他有被抵在卫生隔间的画面,不过分不清臆想还是梦境。可如今戴林暄已经知道他记忆有问题,那直接试探也没关系,不必再像以前一样可以避开谈“从前”。
“可能是怕被人发现,所以一直记得。”赖栗随口道,“哥,你以後……”
戴林暄看向窗外:“没有以後,你安心。”
那天真的抽了三十年来最大的疯。
理智上知道赖栗不可能喜欢宋自楚,却还是因为赖栗少有的“特殊对待”而介怀,不论这份特殊是因为喜欢还是厌恶。
赖栗脸色沉了沉:“我是说你以後吃醋告诉我。”
戴林暄答应得轻易:“好。”
赖栗问:“哥,你後面打算……”
“嗡——”
赖栗的提问和手机来电同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靳明”。戴林暄顿时头疼起来,“回答赖栗的问题”和“在赖栗面前接听这个电话”一样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