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到底要丶做丶什丶麽见不得他的事!!?
赖栗出拳的力度逐渐加重,局势顿时焦灼起来,凝重到仿佛这场比斗决定了什麽生死走向,或有重大彩头,谁都不肯退让。
最後一分钟的时候,他们都只剩下最後一次机会。
赖栗的结膜充血还没完全好,压着眉眼看过来的样子瞧着让人难受,好像承受着天大的痛苦与委屈。
瞬息之间,戴林暄就箍住了赖栗的腰,可眼前还回放着赖栗刚才的眼神,手上力道明显一缓。
“哥,这种时候心软可是会被——”
“砰”得一声,戴林暄倒在地上,听完了赖栗喘着粗气的後半句:“——反杀的。“
戴林暄擡手摸了下他的眼尾,冲墙上的时钟扬扬下巴:“超时了,宝贝儿。”
赖栗猛得偏头,发现秒针还真过了十秒。他气得一下子红了眼,撑起身体就要走,却被拉住胳膊猛得往下一栽,实沉沉地砸在了戴林暄身上。
戴林暄吃痛地“哎哟”一声。
赖栗冷冷道:“同样的招数别用两次。”
这就是狼来了效应。
戴林暄在心里叹了口气,无视肋骨的疼痛,擡手穿过赖栗的腋下,拥抱住他的肩背,实实地压在怀里。
“出院後第一次这麽剧烈运动吧?”戴林暄平复着呼吸,“缓缓气儿。”
赖栗:“这算什麽,再来。”
“……”戴林暄无奈,“你说你一个日理万机的小少爷,非要给我做什麽保镖?”
赖栗嗤笑了声:“除了你谁把我当少爷?”
戴林暄摩挲着他的头发,本想说多着呢,家里的那些管家丶阿姨都没把他当外人看。不过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把你当少爷不就行了?你还想让谁把你当少爷?”
“……”赖栗确实吃这一套,他沉默片刻,“我们再来一场,这次不要彩头。”
戴林暄失笑:“干什麽,没过瘾啊?还是想打我?”
“明明是你想打我。”赖栗挣开他的怀抱,抓着他的手捏成拳头,指向自己的脸,“你想揍我很久了吧,别不承认。”
戴林暄:“……”
赖栗说:“今天给你机会,揍个够。”
戴林暄蹙眉:“你别犯浑。”
他作势要起身,却被赖栗按着肩压回了擂台地面:“今天不动手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惯得你——”戴林暄一个翻身将赖栗掀在地上,一拳砸在他耳边,“能不能别天天刺我?”
赖栗不说话,一个扑身将他压在地上。
戴林暄被逼得还手,可拳头还是舍不得往赖栗身上砸,只一次一次地将他放倒,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放着放着,就打不过了。
赖栗弓着腰:“两年前是我勾引你,把你拉下水——”
戴林暄别过赖栗的腿,他倒地後立刻往後一撤。
赖栗一个鲤鱼打挺:“可我转头就说那种话让你伤心,你真原谅我了吗?”
戴林暄:“闭嘴。”
赖栗根本不听,喘着气说:“我睡完你转头就忘,你一点都不生气?”
又一次将赖栗按在地上後,戴林暄没有撤开,继续压着赖栗的肩膀,眉头越皱越深,像是在忍耐什麽。
赖栗指着脸说:“朝这里砸,我脸上没动手术,打一下休息两天就好了。”
戴林暄心口一下一下地抽着疼,被赖栗气的。
“你别皱眉,我不喜欢。”赖栗抓着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脖子,“你心里不痛快打我就行了,或者像之前一样咬我——”
“哥,我喜欢你带给我的疼痛。”
他总是会因此记住一些瞬间,像刻进了血肉里。
“喜欢疼是吧?”戴林暄点点头,突然探向他的腰。
赖栗猛得一怔,下意识看了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