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戴林暄摩挲着他後脑微小的手术创口,俯身在他耳边笑:“不是要再做一遍?”
赖栗反制的动作一滞,这一瞬间的思考几乎烧干了他的脑细胞——
两年前不是他在上面?那他为什麽会不记得?
不是说第一次很疼吗?景得宇骗他???
戴林暄暖热了油,指尖轻柔:“小栗,你好像误会了什麽。”
赖栗僵持片刻,放弃抵抗。他头抵进枕头里,咬着牙说:“戴林暄,做完我他妈要是没想起来,你就——”
就什麽?
赖栗也不知道,他又能把他哥怎麽样?
以前他也会威胁别人说“如果怎麽怎麽样你就死定了”,并且可能真的会说到做到,但绝对无法对他哥说出这三个字。
戴林暄心情还不错地问:“不是说喜欢疼?”
赖栗闭嘴了。
二十分钟後,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麽没记住两年前的夜晚——
他哥磨叽到现在还他妈的没进入正题!疼个屁!
“你到底——”
戴林暄没让他後面的质问出口,直接将手指插|进他嘴里,押住了他舌根,拇指狎昵地捏了捏他舌尖。
他拿起一旁的方块,用牙撕开一个口子,故作遗憾道:“我其实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当时说的第一句话是……”
赖栗一边因为他咬别的东西而不悦,一边同步想起了当年的声音——“哥,我不想破坏你。”
戴林暄正要套的时候,赖栗突然剧烈地挣动起来。他顿了顿,将湿漉的手抽出,笑着问:“不愿意啊?”
赖栗夺过他手里的小方块,看也不看地扔远,不曾想砸中窗户,“砰”得一声,并流下一道油润的划痕。
“你哪来的?”
“早上廖德给我的。”
“他怎麽知道你的尺——”
戴林暄捂住他的嘴:“我问他要的。”
赖栗拿开他的手,眼里漫起浓浓的杀意:“那他不就知道我们——”
就赖栗这想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分开丶甚至想当贴身保镖的劲儿,也不知道到底能瞒得了谁。
戴林暄哄道:“他以前就知道我喜欢你,不会乱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重要的事情嘴还是很严的。”
“……我没病。”赖栗闭上眼睛,抓住他想再拿一个的手,“别戴,我没被你以外的人操|过。”
赖栗永远能这麽语出惊人,让人心率飙升。
戴林暄缓了会儿,捡起最後的良心:“小栗……这是你最後的机会。”
赖栗睁开眼,扭头盯着他问:“你什麽意思?”
“你现在拒绝,说个不,或者摇头,我可以当之前什麽都没发生,还是会以哥哥的身份陪你一辈子,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严格来说我也不喜欢男人,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戴林暄越说越多,“你想一辈子单着,或者想和别人谈恋爱,男人女人丶阿猫阿狗都随你——”
赖栗面色平静,实则愤怒已经积压到了极点:“你真受得了我和别人在一起,受得了我带着别人给的吻痕在你面前晃?”
赖栗把自己说恶心了,差点吐出来,他快气得呕血:“都到这一步了,再说这些你虚不虚僞!?”
“我是虚僞,控制欲也强,这次之後你再想让我放手是不可能的事。”戴林暄曲起手指,轻轻刮着他的脸,“小栗,我也的确是个很糟糕的人,这不是自我诋毁,你最好别对我施加那麽多滤镜,想清楚要不要继续。”
赖栗咬了下舌尖,吼道:“你之前说爱我说想和我到老葬在海岛都他妈哄我玩呢!?”
戴林暄捏开他的下巴,自顾自道:“看来你想清楚了。”
他抵入的同时俯身和赖栗接吻,说了和当年几乎一样的话:“别後悔……我爱你。”
赖栗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他。
戴林暄发出一道满足的喟叹。
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占有了自己养大的弟弟,再也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