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林暄:“你要是未来三天都不想出门了也行……”
赖栗破罐子破摔:“随你。”
“……”戴林暄还真下不了手。两个男性的生理结构相同,纵|欲太伤身体。
他只能用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你给靳……警方回个消息,就说认出他是那个绑匪。”
赖栗:“等会儿再发。”
挂钟滴答滴答地旋转秒针,听起来格外煎熬。又过了几分钟,赖栗才肯爬起来,踩进拖鞋去浴室冲澡。
戴林暄看他走路姿势并不奇怪才放下心,准备进去洗漱,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声不加掩饰的低喃:“哥……”,伴随着厚重的喘|息。
戴林暄脚尖一转,选择先去做饭。
真进了浴室,他俩今天谁都别想出门。
琉璃隔断墙洞里的花束还是赖栗一周前买的,已经有些干巴了。
戴林暄拿出来,把花瓶洗干净,玫瑰则拿去次卧阳台,整整齐齐地码在窗台上晾干。
随後他回到卧室,把赖栗昨晚插上的新鲜玫瑰端到琉璃墙洞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给花拍了张照片,并换成微信头像。
这边没有厨子,早餐只能戴林暄自己做,当然也能让任叔他们送来,但是太折腾人,没什麽必要。
他拿出前两天任叔送来的鲜冻虾和牛肉放进烤箱里化冻,又简单烤了几个小面包,做了份蒸时蔬。
肉化冻好以後清水煮熟,和水果蔬菜丶鸡蛋拌在一起,最後调个汁儿,热两杯牛奶,早餐就完成了,期间他还去次卧简单洗漱了下。
“看什麽这麽入神?”戴林暄把肉菜沙拉推到赖栗面前,自己拿了块焦软的面包,浅浅地咬了一口。
赖栗拧了下眉,放下手机:“你干嘛换头像?”
戴林暄:“不能换?”
赖栗下意识说:“别人可能会臆测你跟人谈恋爱——”
戴林暄看了他一眼:“臆测?”
“……”赖栗换了个说法,“他们乱猜怎麽办?”
戴林暄放下面包,叹了口气:“自然点成吗?你以前喝多了当着别人面都敢往我身上挂,也没见你想这麽多。”
赖栗:“……”
这大抵就是做贼心虚。
戴林暄吃完早餐,去房间拿赖栗的药。他往手心里挤了一片,同时倒了杯温水回到餐桌旁。
赖栗盲抓住他的手腕,舌尖勾过他掌心,将药片卷入口中。
戴林暄将水杯递到他嘴边:“今天陪我上班怎麽样?刚好晚上一起赴贺寻章的约。”
赖栗喝了口水:“我以什麽身份陪你上班?”
“没身份,就当督促我好好工作。”戴林暄放下水杯,走到赖栗身後擡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筷子,抵开他的牙关,“张嘴,我看看。”
赖栗面无表情地仰看着他。
“我看网上很多小狗吃药的时候会把药偷偷藏在舌根下面,等主人不注意再吐出来——”戴林暄从赖栗舌下挑出一片半湿的药,语气淡淡,“你看,蔫儿坏。”
“……”藏药被当场抓包,赖栗别开脸,一声不吭地咽下去。
药小小一片,很顺畅地滑进食管,没什麽感觉。
戴林暄也没生气:“走不走?”
赖栗犹豫了下,拒绝道:“我今天有事。”
戴林暄:“什麽事?”
赖栗握住杯子转了转,有些沉默。
“不说?”戴林暄开玩笑道,“那我可就要把你打晕带走了。”
两人想的是一件事,第一次吃药後可能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副作用,赖栗不想让他哥看见,而戴林暄一定要自己看着才放心。
然而对于赖栗来说,被戴林暄管控也是一件难以拒绝的诱惑。他陷入了一种十分矛盾的境地,既不想戴林暄看见自己的不堪,又想强迫戴林暄接受自己的一切。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
他哥自己送上门的,凭什麽要他推开。
赖栗站起来:“等我一下,拿个东西。”
他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长条盒子,走到门口揣戴林暄怀里。
“什麽?”
“眼镜。”
戴林暄有些意外,想问算礼物吗。
以前赖栗不会这麽“郑重其事”地给他买东西,大多数时候,他常用的东西,比如眼镜丶钢笔都是悄无声息中就被换掉了,赖栗压根不会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