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回家
大概玩了有三十次?稚稚不记得,她只知道金币从刚开始看的一万多点涨到了两万五,她一直在玩那个游戏,馀光都集中到搭在腿上的手。金币刚好够两万六的时候吕宁他们终于不喝了,桌上的菜也几乎没剩什麽,大家决定散局。
吕宁虽然没说难受,喝酒也没上脸,但耳朵是红的,整个耳朵都特别红,稚稚伸手去捏了捏吕宁耳垂,像之前那晚她捏自己耳垂那样,吕宁转过来看看她,也捏了捏她耳垂和她说话,
“是不是不好捏,肉多没用,不软,”
稚稚摇摇头,没讲其实很好捏的,肉很厚,很舒服,也没讲她刚才玩游戏之前偷偷喝了两小口吕宁杯里的啤酒。
拒绝了想送她们回家的亲戚们,吕宁赶在她们穿好衣服前拉着稚稚一起套上外套跑下了楼,出门运气不错,没走多远就拦到了出租车。在两个人一起钻进後座,车子发动开出去的时候稚稚才发现,今天拜年真的结束了,她被吕宁捡回家後过的第一个新年,她很开心的,吕宁是什麽心情呢。
仰头靠在後座上,吕宁摊开手闭着眼睛,稚稚则看看窗外看看吕宁,看看窗外又看看吕宁,两边转来转去的看。忽然吕宁起身坐直并扭过腰上身朝稚稚那边靠过去,而稚稚也正好转过来要看她,
“你小脑袋转的像拨浪鼓似的,看什麽呢,”
稚稚见她起来了,赶紧一脸担心的问,
“你难受麽,想吐麽,可能也许就快到了,”
吕宁还没张嘴,前面的司机师傅就抢先一句说话了,
“可别吐啊,我才洗的车,忍一忍,马上就到了,我快点开。”
吕宁一边去拉稚稚手腕一边侧过头从倒车镜里看紧张的司机师傅安慰他,
“没事师傅,我不想吐,您正常开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
司机师傅松了口气不再看後边,吕宁则拉到稚稚手腕放在自己腿上摆弄来不再看她。稚稚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麽,但听见她不想吐也放心了,上车的时候看她闭着眼睛还以为是她喝多了晕,想吐呢。吕宁低着头给稚稚有些长的外套袖子稍微拉上去了一些,翻来覆去的看着稚稚的手和手腕,稚稚就跟着她一起看自己的手,然後忽然吕宁的手腕绕过稚稚的手腕,两只手的指头错开扣在了一起。稚稚整个身子都僵住,手臂也僵硬的不能动,她看着吕宁先是翻过来看了看她的手指又翻过去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就不动了,头也转向窗外,而稚稚的眼睛却钉在扣到一起的手指上一动也不能动。
自己的手掌在上,这一面只能看见吕宁半截手指,是之前没注意麽,还是因为喝酒充血之类的原因,吕宁的指尖异常的红,红的几乎要滴血的半搭在自己的手背上。一直到下车,稚稚才甩开了吕宁和她交握在一起的手。
回家的胡同在风口,经常刮大风,明明马路上没风的。稚稚走在吕宁前面被风刮的走的艰难,但还是张嘴和吕宁说话,
“你怎麽…”
“什麽,”吕宁往前跨大了一步走到稚稚旁边,
“你…你经常牵女孩子的手麽,”
吕宁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自顾自的走的越来越快,
“你说话啊!”
稚稚在吕宁身後开始碎碎念,声音还不小,
“随随便便就牵女孩子手,怎麽随随便便就牵别人的手呢,还靠在别人身上,别的女孩子也能随便靠麽,男孩子女孩子都不能随便靠啊,怎麽这样呢,这麽随便不好的,真的是很过分,都不说问问别人的麽,要是……”
一直到进家门,吕宁脱了衣服裤子躺在床上,稚稚还在一边挂外套一边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吕宁则躺在床边看她走来走去,嘴里嘀嘀咕咕,等他挂好了衣服後吕宁朝她招招手,稚稚穿着拖鞋站在地毯边,
“干嘛,”
吕宁不说话还是招招手,
“干嘛,”
稚稚又问,吕宁还是不说话,连手都懒得擡了,就搭在床边甩了甩。稚稚知道她没什麽耐性,倒也不问了,嘴里嘟囔着问了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叫我过去干什麽的朝她走,等离她还有一步的时候被吕宁半起身拉着扑到了床上,准确来说是扑到吕宁怀里,然後她感觉到唇间热热的,还闻到一小片熟悉的梨子味,是吕宁之前在家吃的那种软糖的味道,温度是她的嘴唇贴到吕宁的嘴唇上传回来的,味道是吕宁舌尖给她嘴里塞进来什麽时候散出来的。
现在她和吕宁,亲在一起,她还碰到了吕宁的舌尖。
稚稚就这麽趴在吕宁胸口上,吕宁给嘴里的软糖用舌尖推到稚稚嘴里就收回去了,然後又给人拉上床和她一起躺着,
“之前没发现你这麽能讲,别念了,吃点糖歇歇。”
稚稚愣愣的被拉上去,愣愣的翻了个身,愣愣的平躺在吕宁旁边,吕宁闭着眼睛摸索着拉住稚稚的手又像在车上的时候以後和她十指交叉扣在一起,
“我没随随便便牵别人,我之前也没和别人牵过手,你也不是别人,可以了麽,明白了麽,知道了麽,”
这次换稚稚不讲话,稚稚只是看着上面支起来的黑布帘,她应该想点什麽的,吕宁的手还和她握在一起,吕宁的手好热,出汗了,但稚稚不想抽出来,刚才还干嘛了,和吕宁亲嘴了,吕宁喂给她什麽,糖,软糖,她忘了嚼,翻身的时候直接吞了,还有什麽,稚稚想翻身,但手被拉着怎麽转都不会舒服吧,那还是这样躺着吧,稚稚睁着睁着眼又觉得眼皮很重,头也很重,昏昏的,她不是没喝酒麽,要不然闭上眼睛睡觉吧,可睡着了就感觉不到和吕宁牵手了,但……顽强抵抗的意志到底没抵得过袭来的睡意,稚稚没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