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的话怎麽也放在心上?”萧亓炀展眉,似是松一口气,复又露出哀伤神色,“我母妃在世时最喜紫色,不是说你穿不好看,只是见了紫色,实在是容易勾起伤心事。”
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傅翎瑄微微一愣。
过了一会,他的脸上露出愧疚表情,“我不知道……”
“这世上两情相悦之人相处之道并非都一样,每个人都有他的身不由己,怎麽能一概而论呢?”
“……是。”
在远处的佘楚听不见这茬。
但觉得背後凉凉的。
一扭头,发现本该歇着的萧亓炀忽然张弓搭箭,锐利的箭尖直指自己。
佘楚:?
他默默往靶子旁边挪了几步,萧亓炀的箭便随着他动。
佘楚:???
萧亓炀弯起嘴角,劲瘦的手臂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缓缓将弓拉满。
弓弦摩擦的声音拉到极致。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萧亓炀!”傅翎瑄骤然喊住他的名字。
像是被这声生生止住,拉满的弓猛地泄了力,一张上好的弓弦顷刻间断在手上。
“不过是一个家仆的胡言乱语,何必当真。”傅翎瑄皱起眉,似乎有些心有馀悸。
“下人的话我从不当真。”萧亓炀笑嘻嘻摊开手,弓弦的後力把他的手心弹得血肉模糊,“只是如果有人惹你不高兴,他就应该……”
说到这里,萧亓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露出不属于少年的阴狠,他一字一顿道:“万。箭。穿。心。”
犹带鲜血的手猛地拉住断掉的弓弦,染血的箭倏然朝佘楚的方向射去。
“萧亓炀!”
只听得傅翎瑄一声疾呼。
佘楚来不及反应,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大喊黄焖鸡米饭快速无痛苦结束作为傅三的身份时,箭矢在他身前几米坠了下去。
到底是坏掉的弓,自然没有拉满时射得远。
萧亓炀笑起来,转过脸认真地看着傅翎瑄,一双多情眼满目赤诚,他道:
“翎瑄,我只听你一个人的。”
……
劫後馀生的佘楚出了一身冷汗。
结束射箭跟在马後面回去的时候,佘楚抱着傅翎瑄的弓,仰头望着高坐马上的傅翎瑄,脸上露出後怕的神情:“少爷,三皇子他……刚刚是不是想杀我?”
坐在马上的傅翎瑄目不斜视:“不是。”
“可是……”
“你话太多了,傅三。”傅翎瑄冷若冰霜。
佘楚一缩脑袋,没敢再说话。
萧亓炀刚刚绝对是想杀他!
***
晚上歇息的时候趁着大家都睡了,佘楚蹑手蹑脚起来抽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