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佘楚就是不想被傅翎瑄知道自己的身份。
虽说僞装的也不是特别好吧……但他心里总是不太想让傅翎瑄知道。
从他的角度看,傅翎瑄喜欢萧亓炀无外乎是他又高又帅武力值强,野心勃勃又有行动力。
傅三呢?和萧亓炀就完全没什麽可比性了,而且本来萧亓巽就够弱了,傅三的身份又不是什麽加分项,甚至可能扣分,那还不如死死捂着,就当一个失忆了对傅翎瑄莫名其妙情根深种的太子。
“大概是我的错觉。”傅翎瑄摇了摇头,又为佘楚斟上一杯酒。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得有些发晕。
其实佘楚心里隐隐约约知道傅翎瑄想干什麽,可又不敢深想,傅翎瑄倒一杯,他就闷声喝一杯。
喝晕过去最好了。
二人都没再说话,好像都准备把自己灌醉一样一杯接一杯。
直到傅翎瑄再次开口。
“太子殿下……”
傅翎瑄声如蚊呐,像是做了什麽决定一样,脸上那团红愈来愈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果子。
“嗯?”佘楚盯着傅翎瑄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有点心猿意马。
如果说平时佘楚就对傅翎瑄没什麽抵抗力,喝完酒那仅剩的一点防御都没了,满脑子想的都是……
他可真好看啊。
傅翎瑄看着佘楚,一双眼里水光盈盈,尽是哀求,“您能不能,放过三殿下?”
……原来是为这事啊?
佘楚一瞬间有点儿下头。
他找回点理智,有点无奈,“怎麽是我不放过他了?”
萧亓炀那支兵又不是自己塞到他手里的,搞得好像是自己诬陷他一样。
傅翎瑄没说话,咬了咬唇,显然理亏。
佘楚看着他不厚不薄非常标准好看的唇上那个牙印像水里的涟漪似的,浮了片刻又消下去,心里也跟被丢了块石头似的荡漾起来。
他有些委屈,“若不是他自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怎麽会被发现?”
傅翎瑄反驳,“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他不会……”
“你怎麽知道他不会?”佘楚打断了傅翎瑄的话,见傅翎瑄还为萧亓炀说话,心里就觉得有点烦躁,连带着身上也燥热起来。
“他……我与他自幼相识,他不是这样的人。”傅翎瑄急匆匆解释道:“若是他真有二心,在西塞之时,他就该……”
说到这里,傅翎瑄也不敢说下去。
就该直接带着精兵从西塞出发一路招兵买马杀入皇城篡位是吧?
为什麽萧亓炀西塞那战之後没彻底反了,反而老老实实回到皇城领罚?
还不是因为你俩play没写完啊?
佘楚心里酸酸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见佘楚沉默,傅翎瑄自嘲一笑,道:“罢了,殿下远比我想的要冷酷,白太医尚且如此,更何况他……”
佘楚:……
不是?怎麽又扯到白太医了。
佘楚默默,“我和白太医,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那你们是?”傅翎瑄脱口道,而後像是意识到不妥,抿了抿嘴,却还是朝佘楚投向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佘楚竟然觉得傅翎瑄很在意这件事。
“我们……就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佘楚艰涩道。
“什麽是医患关系?”
“呃……?”
总不能说是陌生人以上朋友未满吧?
见佘楚不作声了,傅翎瑄也没追问,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太子殿下,我有一样东西想要给您……请随我来。”
东西?
什麽东西?
佘楚喝得有点晕,他被傅翎瑄领着往里走,里面是他的房间,傅翎瑄很少让人进,哪怕是作为傅三的时候,佘楚也只进去收拾过几次,现在房间的陈设和从前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