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不能叫了,傅将军也不能叫,翎瑄又和萧亓炀重复了佘楚不乐意喊。
傅翎瑄走得快,步履生风,佘楚小跑着跟在他屁股後头,心中一动。
“娘子?”
傅翎瑄显然绊了一下,然後走得更快了。
佘楚不知道这本小说是不是有轻功什麽的,就觉得傅翎瑄走得从容优雅但速度真和踏云似的,这一下更追不上了,只看得着一个背影。
远远听见他丢下来两个字,“不行!”
“哎……”
“等等我啊……傅将军……”
“我……我……”
佘楚觉得自己像那个臭流氓,傅翎瑄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
追得累了,佘楚停下来喘气,看着那道越飘越远的身影,一咬牙,豁出去了,“我……我叫你夫君也行啊……”
然後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句:“夫君!”
震得旁边树上的鸟都飞了几只。
前面的黑色人影一顿。
真停下了。
傅翎瑄走过来,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模样,“真不知道殿下在哪儿学来的这些……这些浑话!”
“你怎麽叫我殿下?”佘楚反客为主,带点儿娇羞,“你也可以叫我娘子的。”
“这……成何体统!”
傅翎瑄一拂袖,又走了。
这回走得慢了些,佘楚想起白天他不拒绝的样子,趁着月黑风高,追了上去,又得寸进尺地拽住他的衣袖,然後隔着布料抓住他的手,“慢一点嘛……娘子。”
刚刚有点儿开玩笑的意思,这回握住了傅翎瑄的手就真带着点正儿八经了。
这两个字叫得他这张厚如城墙的老脸都有些发热,所以声音小了些丶弱了些丶怂了些。
但傅翎瑄应该是听见了的。
两个人一前一後,拉拉扯扯进了房。
夜里黑,佘楚又慌张,看不见傅翎瑄掩在黑发後面通红的耳根。
房里也没点蜡烛,借着一点月光,佘楚发现屋里的陈设很是眼熟,这才意识到被傅翎瑄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里。
屋里那张睡坏的躺椅早就被撤了,佘楚盯着傅翎瑄的床,想起了那日。
那日……他们也是在这里……
停!
打住!
说好今天来做柳下惠的,君子,君子懂不懂?
想到这里,佘楚心中忽然正义感爆棚,甚至觉得傅翎瑄就是有意在试探自己。
试探自己是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
呃……
其实可能是。
但是今晚不是了!
他很清醒!
他……他没喝酒!
佘楚正色道:“多谢娘子,为夫知道回去的路了!”
然後一拱手,行了个礼,十分大义凛然地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