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哥,我希望您明白,我现在主职骨科,不是男科!”冯澄骂骂咧咧地说。
“你,不会还没联系那个人吧?”应方岐感受到了那股子暴躁,“还是对方人间蒸发了?”
“……你说话不那麽直白会死啊!”
“所以你真的追妻火葬场了?”应方岐挺好奇。
冯澄想骂娘:“您还知道这个啊?”
应方岐气笑了:“我也是会上网的,你脑子没事吧?”
冯澄开始垂头丧气,语气好像死了亲爹:“他电话打不通。”
“把你拉黑了?还是空号?”
“就是不接,我打了几百个都不接。”
“……真的打了几百个?”
“……一百三十多个。”
“真行啊你。”应方岐很没道德地笑了,“人家追你的时候,你到底怎麽想的。”
冯澄不说话。
他说不出口。
他当初就想着,自己不可能是个弯的,以前在国外读书时,好多同约他,他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因此之前的意动都被他当成被男人表白的不自在,後来两人渐渐熟稔,冯澄更是把对方当成朋友一样口无遮拦。
前一天他们因为冯澄收了护士的饭盒而吵了一架,第二天人就不见踪影了。
冯澄找到对方的主治医师,一问才知道人昨天下午直接出院了。
走之前都不知道说一声!好歹也是朋友啊!
冯澄也赌气起来,过去十几天都没联系对方。
慢慢地,他有些按捺不住,但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等他终于想明白一些事(被尤春遇骂了一顿),再打电话过去时对方却不接,直到三个小时後手机彻底关机。
冯澄气急败坏地冲到咖啡厅,却得知已经闭店十天了。
诺大的一个京城,他要怎麽才能找到一个人?
应方岐听完就觉得他俩没戏了。
“应徊,人长了嘴就是用来说话的,你可不能学冯澄。”他躺在床上,对应徊说。
应徊对应方岐知无不言,“那冯哥现在?”
“差不多放弃了。”应方岐说。
不放弃也没办法,除了电话号码和绿泡泡,冯澄不知道对方的任何信息,他还试着联系对方的姐姐,结果人家早把他拉黑了。
“冯哥胆子真大。”应徊压根想不到联系相过亲的姐姐这麽刁的主意。
“可能再过几个月他才能释怀。”应方岐猜测。
实际上情况非常复杂又简单,一个月後,已经入夏的时节,冯澄突然接到了对方诈尸似的的电话。
冯澄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手机丢山里了?你把脑子也丢山里了是吧?!”
“老子他妈到处找你!你个兔崽子还有心情跟姑娘去爬山!我要弄死你!!!”冯澄在办公室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