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觉腾地涨红脸,若非聂负崇抱得太用力,他?险些?从男人怀中蹦出来。
“我一个?大男人可爱什麽!”
聂负崇痴迷地嗅闻他?的气息,“今觉,你?太可爱了。”
事情以聂负崇头顶大包结束,夏今觉握紧拳头警告:“再?敢乱说,头给你?打爆。”
青年气鼓鼓地迈步进入影厅,错过身後男人不仅不生气,反而眼?神温柔的怪异模样。
但凡夏今觉回个?头,聂负崇必定收获“变-态”称号。
聂负崇准备好饮料和零食,关掉灯光播放影片。
“电影啥类型?”夏今觉喝了口饮料,姿态闲适地问?。
电影是?何颂推荐的,聂负崇没看过,何颂胸有成竹地叫他?放心?,情侣都爱看这个?。
聂负崇猜测,“应该是?爱情片。”
“哦,也行。”夏今觉许久未看过电影,上次进电影院还是?带夏朝去看新年贺岁档动画片。
一阵诡异阴森的音乐响起,血红的几个?大字依次出现——《寄宿学怨》
夏今觉吃零食的手悬在半空中,脑袋转向?聂负崇,“爱情片?”
聂负崇:“……”
他?也想把何颂拽过来问?问?,“情侣都爱看”!?
“咳,朋友推荐的。”聂负崇毫不犹豫把锅扔出去。
夏今觉秒懂,“你?那个?朋友,是?何颂吧。”
问?句用的却是?陈述句,显然夏今觉非常笃定。
聂负崇在老婆和兄弟面前,果断选择老婆。
“是?他?。”
“呵呵。”夏今觉冷笑。
聂负崇摸摸鼻尖,如坐针毡,这声冷笑不止是?在嘲笑何颂,更是?在嘲笑他?。
脑子糊涂才敢找何颂出主意,何颂就差在头顶写个?“交给我,包搞砸”的牌子。
如果换做别的事,聂负崇定然不会找上何颂,但环顾他?周遭,不是?孤家寡人,就是?孤家寡人,他?总不可能请教聂诏瑜和夏朝吧。
何颂虽然平时不着调,办事不靠谱,但从小到大人缘好,念书那会儿?也算谈过一两?段恋爱,无?论如何经验总比聂负崇足。
事实证明,有的人叫经验,而有的人只能叫经历。
影片看到一半,夏今觉连续打了四?五个?哈欠,“头这麽铁,马上要领盒饭了。”
青年话音落下,鲜血便溅满屏幕,给了死者一个?大大的特写镜头。
坐在第?一排的两?位观衆,面不改色吃零食,喝饮料,丝毫没被恐怖画面惊吓到。
聂负崇作?为退伍军人,这种级别仅算得上小场面,在他?看来太假,一秒鉴定番茄汁。
而夏今觉上辈子酷爱往深山野林里跑,捡到过好多?次人类碎片,被迫打乱原定计划,前往有信号的地方?报警。
何况他?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恐怖片有什麽可怕的,相较而言,他?比较可怕吧,毕竟真实存在。
思及此,夏今觉忽然心?血来潮,用手肘捣了捣身旁人,“如果我说我死过一次,你?觉得可怕吗?”
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问?话内容叫聂负崇怔愣一瞬,旋即拧起眉头,“痛吗?”
男人将夏今觉抱到腿上,他?不知青年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但他?稍稍一作?思考,心?脏便像溺水般,疼到爆炸。
假如夏今觉死过一次,那他?死之前是?一个?人吗?会不会孤单?死亡的方?式是?什麽?会不会很痛?
聂负崇强行打断似黑夜无?边蔓延的思绪,唯有将人使劲揽入怀中,才能获得一星半点安全感。
夏今觉并未察觉自己被男人抱起,他?依然沉浸在心?神震荡中。
他?随口一个?玩笑,男人的答案却猝不及防触及到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