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崇,这是?上哪儿去?”聂正光迈进?老宅大门,偶遇聂负崇拎着行李箱朝外走,身後跟着李律师。
聂负崇放下行李箱同聂正光打招呼,“大伯,我在这边待了有段时间,该回去了,孩子也想?我了。”
聂正光眸中闪过抹轻蔑,他这大侄子脑子病得厉害,真把别人的儿子当成宝。
面上和蔼可亲地说:“孩子年纪小,确实离不得大人,不过你爷爷也需要你,你就别和家里闹别扭了,早些带着孩子一起回来吧。”
聂负崇知晓和他们这些人讲不通,随口敷衍:“知道了,大伯。”
瞧了眼时间,向?聂正光告别:“时间不早了,我得去赶飞机,大伯再见。”
聂正光站在门口和他挥挥手,目送身材挺拔健硕的侄儿坐上汽车,脸上笑容消失,阴沉沉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按计划行事。”
“我的好侄儿,你不回来兴许还能捡条命,可怪不得大伯心狠手辣。”
他仅仅一句随口试探,原本坚持与聂家割席的聂负崇态度竟然有所松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聂正光当他那侄儿多清高?呢,估计这两年?在外面没少吃苦,否则也不会见到个台阶就立马顺着下。
另一边,聂负崇给夏今觉发消息,报备自己正在前往飞机场的路上。
Fire:我去机场接你。
木头:不用,上一天班你也累了,在家等?我吧。
Fire:老公真会疼人~
聂负崇揉揉自己发烫的耳垂,平直的嘴角上翘。
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张照片,聂负崇顺手点?开,旋即仓皇将手机按在胸口,防贼似的左顾右盼。
“小聂先生,出什麽事了吗?”李律师坐在副驾驶坐上,扭过头关切询问。
聂负崇努力保持扑克脸,若无其事道:“没事。”
“帮我把挡板升起?来。”
李律师神情微顿,回过神迅速应答:“好的。”
挡板升起?来,隔开一个小小的独立空间,里面仅有聂负崇一人。
男人心?脏咚咚作响,在狭窄的空间回荡,震耳欲聋。
他小心?翼翼松开手,缓缓将手机拿远,重新?解锁界面,照片再次撞入他的双瞳。
一股热意?自鼻腔喷薄,黏稠潮湿的鼻血如?溪流奔腾,聂负崇动作快出残影,匆忙抽纸巾堵住鼻孔。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快速按下保存图片,两不耽误。
Fire:???
Fire:你不会拿着我的照片快乐去了吧?
聂负崇哪儿敢,虽然他很想?,手指翻飞按动键盘。
木头:没有,我在车里。
Fire:车里为什麽不可以快乐?
Fire:下次我们试试。
聂负崇整张脸红得滴血,嘴角笑容却十分难压。
木头:好。
Fire:照片好看吗?
木头:好看。
Fire:你知道我从前期准备,到中期拍摄,再到後期修图花费了多长时间,消耗了多少精力吗?你的感?想?只有两个字?
聂负崇手忙脚乱,差点?把手机摔飞,面对夏今觉的指责既愧疚又无奈。
谁让他笨嘴拙舌,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讲,夏今觉没和他离婚简直是?做慈善。
木头:很好看,真的特别特别好看!刚刚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我流鼻血了,不好意?思告诉你。
一目十行的夏今觉笑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得意?洋洋地?放下手机,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两圈。
幸好现在办公室就他一个人,若被旁人看见他乐颠颠的模样,恐怕对他的滤镜会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