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负崇家该不会有外国血统吧?
仔细琢磨一下,聂负崇的五官确实比寻常人深邃立体,兴许体内真流淌有欧美血液。
往常听人用黄瓜作为代称,换到聂负崇面前大约得用……茄子,不,应该是法棍。
宋守仁奇怪地打量二人,玩水就玩水,好好的咋突然停下来了?停就停吧,这俩又玩起了123木头人。
凑近点儿瞅,呦呵,咋还莫名其妙一个赛一个脸红。
“玩啥呢?”宋守仁一人推了下。
他们像被解开定身术,手足无措,眼神乱飞,视线不敢交汇。
“你……你快去换条裤子吧。”夏今觉低头催促,不忘再偷瞄两眼。
“哦,好。”聂负崇尴尬地摸摸自己后颈,快步走向帐篷。
听到他们的对话,宋守仁注意到聂富聪的裤子湿了,因为是深色不显,刚刚一直没发现。
老头儿恍然大悟,脸上笑容意味深长,“真夫夫有啥可害羞的。”
“爸!”夏今觉一副不禁逗的害羞样,把宋守仁乐得不行。
实际上夏今觉非常赞同宋守仁的话,对啊,持证上岗,也不知聂负崇在害羞什么,不过纯情的聂负崇别有一番风味,他挺喜欢看。
气温升高,衣服上的水分快速蒸发,午饭夏今觉吃到了昨晚烤的土豆,特意给他们剩的,土豆不多,只留下一颗,夏今觉和聂负崇分着吃掉,绵软香甜,童年的味道。
由于路途不算近,一家人午睡起来便启程回家。
“我来开吧。”夏今觉主动分担。
聂负崇眼中闪过抹讶异,“你有驾照?”
夏今觉颔首,“有啊,不过好多年没开了。”
稍作思索便能猜到,夏今觉家距离学校近,平常用不上汽车,开车机会很少。
驾照大概是个摆设。
“没事,我不累。”为了一家老小安全着想,聂负崇果断拒绝。
“好吧,途中如果你累了,可以随时换我。”夏今觉并未强求,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
虽然嘴上说多年没开过车,其实夏今觉上辈子车技挺好,不过这辈子算算,确实也有两三年没碰过方向盘了。
车后座很热闹,夏朝嘚吧嘚吧讲个不停,后面又唱起歌来,镖哥嗷呜嗷呜为他伴奏,逗得整车人哈哈大笑。
小孩子精力有限,路程进行到一半,大的小的老的东倒西歪,呼呼大睡,包括狗子也趴在座椅下睡着了。
窗外天空逐渐从蓝色过渡到紫红,烟霞漫天,落日融金。
夏今觉拿起手机咔咔拍照,趁聂负崇不注意快速拍了张二人的合影。
好了伤疤忘记疼,上次是怎样被抓个现行的,夏今觉早忘到脑后,以至于再次被逮住时,恨不得以头抢窗。
“又偷拍我。”
男人使用的是陈述句。
语气十分笃定,容不得夏今觉狡辩。
夏今觉毫无准备,犹如受到惊吓的猫,头发丝儿都快炸起来。
他一动不动僵在那儿,仿若一尊石雕。
聂负崇余光瞥见他的样子,眼底漾开笑意,“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拍,我不介意。”
夏今觉尴尬地扯扯嘴角,“那怎么好意思呢。”
聂负崇宽慰道:“你我是合法关系,没什么不好意思。”
夏金爵两眼迸射出精光,险些脱口而出:“当我的私人模特也可以吗?”
“拍私房照也可以吗?”
“拍瑟瑟的也可以吗?”
努力掐自己大腿的疼痛令他堪堪保持住理智,人设不能崩,人设不能崩!
“好,谢谢。”
夏今觉眼睫低垂,唇角上扬,羞涩而喜悦,尽数落入聂负崇眼中。
原来一个人的快乐可以如此简单,夏今觉真好满足。
不似自己的父母亲戚,欲壑难填,永无止境。
聂负崇瞳眸里的光彩被阴云笼罩。
途中经过一片枇杷地,黄澄澄,金灿灿的果实大颗大颗,饱满诱人。
昏昏欲睡的夏今觉猛地睁大眼睛,“聂哥,快看!这枇杷一看就好吃。”
聂负崇顺着他的指引望去,枇杷树林立,硕大的果实挂在梢头,似乎远远就能闻到属于枇杷的香甜。
“问问卖不卖。”
夏今觉大喜,他正有此意,汽车绕着枇杷树行驶一段路。